“不过来睡哪。”陆停有些无奈。
“管你睡哪!”
陆停想解释些什,可终归还是没说出口,只沉默着退出正屋。
今夜夜空不甚晴朗,月亮也藏进云层,陆停负手立在屋前,静静想着,阿婉素日秀气文静,这好像是他认识她以来,她
第回这大声说话,也是第回冲他发这大火,看来王妃在她心目中分量,比他想象中还要重-
他也就站在那,不知该退还是该进:“怎还没歇?”
见他不打算主动交代,周静婉也不跟他兜圈子,开门见山问道:“是你去抓明伯父?”
“……”
果然,该来,无论如何也躲不掉。
陆停沉默半晌,上前坐至软榻另边:“阿婉,统领殿前司,切皆是奉命行事。”
“他禁足?”周静婉问话中满是不可置信。
婢女不知该如何作答,紧张垂头,大气都不敢出。
……
深夜,万籁俱寂,陆停归府。
屋里没点灯,陆停不由松口气,放缓步子,推门而入。
晌午,桥方街,殿前副都指挥使陆停府邸。
周静婉正站在书房桌案前写字,平日午休之前她总要习上五张大字,然今日怎也静不下心,下笔无神,甚至连墨洇透沓上好宣纸都不自知。
贴身婢女匆匆而入,周静婉忙抬头问:“如何?”
“小姐,姑爷说殿前司事多,请您今夜早些歇息,他得晚些时候才能回。”
闻言,周静婉停瞬,忽地重重撂笔,言不发地往书房外走。
另边,平国公府,白敏敏也是不停烦着章怀玉追问原委,可章怀玉不理朝政,白敏敏怎问,他都是三不知。
见白敏敏闷着气,他还敢叫屈:“虽与陆停交好,可朝政之事也不好随意过问吧?平国公府乃是外戚,过问通敌叛国之事多不合适,所以啊,你与置气不管用,靖安侯若未做此事,大理寺定然会还他个清白。”
清白清白清白!信都搜出来怎还人清白!白敏敏根本就不想再同他说话。
她倒是回趟昌国公府问过她爹,可她爹也是什都不知道,只个劲说着明亭远不可能干这种事。
她爹背着手在屋里走来走去,比她还要着急,不
“你既是奉命行事,为何躲着不见?这到底是怎回事?为何会这般突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什?”
陆停张张嘴,却是什都没能答。
周静婉红眼眶,忽地起身。
陆停也跟着起身。
“别过来,你出去!”
可正当他左脚踏入内室之时,软榻上忽然“嚓”地下,燃起火折子。
随即,灯被点燃。
周静婉端坐在软榻上,静静看着他。
他顿半晌,不甚自然地喊声:“阿婉。”
周静婉不应声。
“小姐,您去哪儿?”见周静婉径直出远门,婢女忙跟上问。
“他既不肯回,躲着,那便去殿前司寻他。”周静婉声音轻柔却也坚定。
“小姐……”婢女不由拉她把,面露难色,吞吐道,“小姐还是别去,姑,姑爷……姑爷让您这两日好生呆在家中,不要出门。”
“这话是什意思?”周静婉背脊僵。
婢女硬着头皮答道:“奴婢,奴婢刚从殿前司回,姑爷顺便拨些殿前司守卫守在门外,不许咱们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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