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子又道:“想必此刻府外已然有诏,许是这样下,‘经查,靖安侯通敌北诃,泄露军情,着即抄家问斩。北诃虎视阳西路,边境作乱,命定北王为北征帅首,三日后,率兵出征北诃。’”
明檀言未发,半晌,她吩咐道:“将人带下去,严加看守。”
绿萼福福身,便示意守在外头粗壮仆妇将人带下去。
明檀静坐半晌,又吩咐素心:“不论用什方法,要知道,外头是否已有对爹爹调查处置诏令。”
毕竟嫁入王府也已多时,她虽未刻意经营
“老奴要传话,尽数写在信上。”王婆子跪得端正,答得也平静。
“为何信你?再说,王爷归京又如何?太后莫不是以为王爷躲着,不救父亲,便会怨上王爷。”
“通敌叛国,若只是不救,也算不得什,可若是陷害呢?”王婆子抬眼看她。
明檀顿,随即又掩过去,仍是副若无其事淡然模样。
王婆子又道:“王妃以为王爷为何娶您?喜欢?亦或是皇命不得不从?又或者,是王妃以为报恩?”
,她过惯本分日子,蓦地让她办事,她委实紧张得很,是以见人来查,便慌得不行。现下招完,她跪在地上,仍是不停磕头求饶,副只求活命胆小怯懦模样。
明檀神色不明地淡扫她眼,不疾不徐拨弄着茶盖,半晌,她极平静地说声:“绕这大弯子,bao露自己,不打算活命是?太后调理人,倒很有手本事,隐忍,牺牲,忠诚,你很不错。”
此言出,跪在地上王婆子不再磕头,她静瞬,忽然抬头看向明檀,面上不复先前怯懦模样:“王妃好眼力。”
素心与绿萼闻言,忙护在明檀面前。
明檀却挥挥手,示意她们退开。
明檀蓦地抬眼。
王婆子笑:“王妃真是天真,定北王殿下是什人?您并非刻意为之恩情顶多算是凑巧,真值得权倾朝野定北王殿下以王妃之位相聘吗?还不是因为……您有个功高震主还不懂乖乖上缴兵权爹。不过祸不及外嫁女,想来王妃这份恩情,能保靖安侯府不被株连九族就是。”
“继续。”
“太后如今也没几日好活,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太后不过是见不得王妃被人利用,蒙在鼓中,待临,灭族抄家,还要体谅仇人罢。”王婆子顿顿,“当然,王妃若觉得太后是挑拨你们夫妻关系也无不可,毕竟太后与圣上、定北王殿下,本就是毕生宿敌,自然是见不得他们好。”
明檀未应声。
问话不宜让云旖知晓,她便未让云旖在花厅守着,为防此人习武,人带过来时都是手脚紧缚,还给强灌碗软筋散,厅中也燃有令人使不出力熏香,她与素心绿萼都事先服用过药。
此人来者不善,若非如此周全准备,明檀也不敢贸然见她。
“隐忍蛰伏十数载都未,bao露,又岂会是卖主活命泛泛之辈,甘做三等杂役,无非是王府每每升等便要追查遍祖宗十八代,你容不得半分闪失罢。”明檀审视着她,“还有那手字,写得甚是不错。”
常说字如其人,端看那手字便知,她不可能是个十多年未行事就只想继续过平静日子普通仆妇。
“说吧,宿太后让你传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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