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旖是因舒景然离京,他们二人事,明檀并不十分清楚,只知这小半年来,右相夫人为舒景然相看人家颇为高调,舒景然也因在全州建港与灵州善后这两件事上表现突出,如今已在明面上深受皇上信重。
云旖离开时曾说:“他有锦绣前程,也有远大抱负,倒也不是觉得配不上他,只是不想因为,耽误他实现自己抱负。况且,也有自己想做事,云游四海,仗剑天涯,不是很好吗?”
她说这话时,神情坦荡如往昔。离开时也很潇洒,只带个小小包袱,挥挥手,头也没回就融入无边黑夜。
云旖离京后,舒景然仿佛与从前没什不同,可似乎又比从前沉稳许多,朝堂上时常有他直言相谏,成康帝也愈发信重于他。
右相告老后,周静婉父亲翰林周掌院替上右相职,舒景然亦年纪轻轻便官居文职三品,日后大有接替他父亲,成为圣上左膀右臂之意。
静默半晌,明檀忍不住问道:“你都不好奇爹爹寻说什吗?”
江绪略顿,顺着她话头问句:“那岳丈大人同你说什?”
“也没什,就是聊聊哥哥婚事,”她支着下颌,目光移至江绪面上,“还让不要同你闹,省得你嫌弃……回头将给休回侯府,亦或是再纳上几个侧妃美妾。”
“阿嚏!”
――并没有说过后半句话明亭远在府中莫名打个喷嚏。
前事本来也怪不到他头上,俗话说得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看在你夫君面上,对靖安侯府也算是手下留情。”
“也没与他闹……”明檀略有些心虚地辩解句,抿口茶,她又转移话题道,“爹爹,有件事直不明白。”
“何事?”
“皇上既如此忌讳手握重权臣子,为何对夫君如此信重?”
江绪手握五十万定北军,占大显半可调兵力,还养着津云卫众多高手,威胁性较之明亭远高不知凡几,有此疑问从来不止明檀人。
他
不过也难怪明檀要拿这话噎人,西北归京以来,正逢封地王室及邻国友邦入京朝贺,往宫里塞人最多,意欲往定北王府塞人也不少。
好在江绪先前在灵州有过教训,这回处理得很是利落干净,明檀也只是听那几句风言风语,断不能有塞到她面前添堵这种事儿,府中如今清净得很,连云旖都搬出去。
想到这,明檀多问句:“对,云旖如今去何处?上回来信说在桐港,这晃又过去不少时日。”
“不知,不过以她身手,你也无需挂心,想回时候,自然会回。”
明檀闻言,点点头,略感怅惘。
明亭远略略沉吟:“他们二人是自小起长大情分,皇子们都在相争皇位,堂兄弟间关系亲近也是正常,况且皇上多次陷于危急之中,都是启之出手相救,这可不是回过命交情。”
他不知想到什,又轻叹口气,声音极缓:“况且启之和你爹不同,你觉得,以如今定北军之势,皇上除无条件信任于他,还能做什呢?其实也不是如今,很早以前,就是。”
明檀闻言,半晌没接上话。
……
从靖安侯府出来时,已近日暮,江绪抱她上马车,顺手将自个儿位置上软枕放到她腰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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