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抿唇,说:“常有这样感觉,觉得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好像切都是假。可如果说是在做梦,细节又太逼真,提醒这不是梦,这就是真实世界。”
丁尧认真听她说每个字。
他摸上她脸,低头吻她唇:“也是。”
丁尧看到韩烟烟表情,眼中闪过失望,松开她手,放弃向她寻求答案。转头望着窗外没有人气、死般城市。他目光幽邃,像在眺望远方,又像是在沉思,喃喃自语:“感觉整个人生……切都不对劲。”
丁尧说完,沉默片刻,转身准备离开。韩烟烟倏地抓住他手。
丁尧回头看她,眉头微蹙。
韩烟烟深深吸口气说:“被这个……世界困住?”
丁尧觉得自己仿佛被困住,韩烟烟却是实实在在知道自己被困在这个世界里,不完成任务就可能会死。
韩烟烟走过去。他给她指着远处:“那个楼,最高那个,看见没?”
韩烟烟眯起眼睛眺望:“那栋吗?”
“对。在市区最繁华地段,从这里开车过去不会超过半小时,算是本市最好写字楼。”丁尧说,“办公室在31层,格子间。那时候刚刚升职,是部门总监……”
韩烟烟还想听下文,丁尧却戛然而止。韩烟烟等片刻,转头看他。丁尧眼睛望着远处高耸写字楼,眸子里是韩烟烟看不懂幽深。
她情不自禁去碰他手,轻声说:“……怎?”
西迁队伍路经个城市,深入进去搜索物资。韩烟烟注意到从进入市区,丁尧就直朝某个方向眺望。
他对这个城市显然很熟悉,指挥车队去几个大商场搜集物资。之后他指挥车队去片住宅区。
韩烟烟跟着他上座楼,走楼梯爬十九层。丁尧熟门熟路找到户人家,门是锁着,他下意识摸摸裤兜,然后顿顿,脚踹开门。
两室两厅房子,装修品味还算不错,透着些男人气息。屋里还算整齐,可见当时屋主离开时并不算太慌乱。
丁尧在客厅里站会儿,又去卧室。他站在卧室飘窗前,点支烟。
她看着丁尧,忍不住想:那丁尧呢?丁尧真是这个世界原住民吗?如果是话,他又为什会成为她任务目标?如果不是……
韩烟烟清楚看到丁尧眼睛里有亮光闪过。
“为什这说?”他逼近她。
韩烟烟不敢说。
她命悬于人手,哪怕丁尧真是和她样被困在这里异界来客,哪怕电子音对他可能正在进行着什阴谋,韩烟烟也不敢说出真相。
“是自己过去……”丁尧盯着远处写字楼,沉默许久,“说起来,总觉得像是别人人生。”
他握住韩烟烟手,问她:“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
“嗯?哪种?”韩烟烟不解。
“好像……被困住?”丁尧说。他看着她眼睛,似乎是认真在向她寻求答案。
韩烟烟怔住。
韩烟烟站在卧室门口看着他背影,若有所悟:“这里是……”
“家。”丁尧说。
果然。
韩烟烟没有离开,也没有上前,给出丁尧空间。丁尧在飘窗前抽完那支烟,把烟头丢在实木地板上,用脚捻灭,点也不心疼。
“过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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