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门合拢又打开，几台清洁机器人滑行
进来，朝着血渍和碎玻璃去。
韩烟烟麻痹稍退，她撑起身体，用手和膝盖向前爬……
韩烟烟在浴室里洗澡，站在镜子前打量自己。
她本来就是个漂亮女人，只是已经过最好
年华。利奥基因改良剂，不仅拉升她颜值，使她身体向黄金比例靠拢，更让她再
次拥有青春。
韩烟烟看着镜子里自己，利奥在世界里不肯给她盛世美颜，却在世界之外给她。
他心里难得生出怜悯——丝丝掌控切、高高在上还夹带着快感怜悯。
这怜悯很快就被阵阵疼痛冲散。利奥怀疑刚才韩烟烟那下子，是不是把他蛋蛋都击碎。他恨得要死。
韩烟烟本来就是个底子很好女人，经过基因优化后，她这身体几乎没有丝多余脂肪。她此时玉体横陈，可惜人性欲总是得排在温饱和安全之后，利奥此刻蛋疼，鼻子疼，肩膀疼。韩烟烟寸缕不着女体再美，也激发不起他兴致，甚至不会再让他感受到威胁。比起来，她武力值才更让他感到威胁。
利奥确定自己是真站不起来，对着空气下达指令。管理着整艘飞船中央系统立刻接收指令，分钟后，舱门打开，块长方形金属板子漂浮进来。
漂到利奥身边，板子降低高度。利奥夹着腿捂着蛋骨涌上去，画面十分美妙。他还流大滩鼻血，滴滴答答弄得到处都是，混着玻璃碎片，真是片狼藉。
福！”
韩烟烟顿住。她望着利奥，利奥恶狠狠瞪着她。
“那
……真出来？”她不敢相信。
“这要是模拟世界能让你把打成这样？”利奥咬牙切齿，“可以把自己设定成无敌模式好吗！”
韩烟烟陡然失去刚才愤怒和勇气，她不再强撑身体，倒下去。
只是镜子里美人脖子上套着个圆圆金属环，看着像狗项圈，十分违和。
她从休眠舱出来是丝不挂，她从昏迷中醒来时是赤身果体，利奥连衣服都不给她穿，却给她套个狗项圈，用膝盖想也知道不是什
好东西。
“你他妈，嘶，好好给冷静冷静！”利奥恨恨说，“别再动不动就发疯！再发疯就把你关回休眠舱去！”
说完，板子载着他，平稳漂浮着离开房间。
韩烟烟已经不哭，她濡湿眼睛睁着，目光追随者利奥离去。乌黑眼瞳深邃得像寒潭。
是真实世界就好。韩烟烟在摸到伤疤消失时就想到基因治疗，但她不试探下，终究不能放心。模拟世界有多真实？只要逻辑通畅，根本无法分辨真实和虚幻。
可惜，没能杀死利奥·派克。她早该想到，像他这样操纵别人生死，自己却缩在屏幕后面人，往往是最怕死。果然，他身上有保护措施。
“出来！出来！”她又哭又笑。
这个女人疯！
这要真是模拟世界话，别说攻击他，就是杀死他又有什用。她真想出来想疯，完全失去理智。
可她本来是个……很聪明，很冷静，很理智女人。
侍从官说起韩烟烟绝望时，利奥还不是很能理解。但是此时此刻，他看着想出来想得快疯韩烟烟，忽然有些能感受到她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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