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尧明白，小烟在向他灌输她
仇恨。但丁尧没觉得这有什
不懂。因为小烟是真把他视作自己孩子，那传递仇恨就是
件很自然事。人性就是如此。
“派克。”韩烟烟低下头，嘴唇贴近
丁尧耳朵，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得见声音在他耳边第无数次反复强调，“他姓派克。”
丁尧虽然在还不到三岁时候就杀人，但他能够轻易杀死对方，更主要是因为韩烟烟限制对方行动能力。次独立事件并不能改变他还没长大、还弱小现状。
韩烟烟化名“妮塔”，每次去镇上都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让别人看到她容貌。但她作为机械师名气已经传出去，总能从老板那里接到工作。
她避世而居，也没有甩开老板单干意思，老板很是高兴，大方提高她抽成。
韩烟烟抹把脸坐起来，抄起花洒扒着浴缸沿给丁尧冲水，很快把他冲得干干净净光溜溜。她放下花洒，两手抄把他抱进浴缸里，抱在自己怀里起泡。
从丁尧还是个婴儿时候，他们就这样相处。
有趣是，无论是丁尧还是韩烟烟，都认为这种亲密无间是有必要。
安静浴室里便展开段日常对话。
“小遥，今天害怕吗？”韩烟烟问。
有所觉察。她心里紧。根据她制定人设，小遥逐渐变强将是快速而迅猛。
而她，不能这样放任他。
虽然阻碍丁尧强大是必须要做事，但事情还是得步步来。这个男人不是普通人，韩烟烟不敢以不符合逻辑行为令他生疑。
她把丁尧直接割喉行为假装认为是“巧合”。丁尧见过她杀老鼠剥皮取肉，她就是直接割喉。这说得过去。
丁尧确也没生疑心。要是太平盛世，估计谁看到个幼儿杀人都会感到震惊、恐惧或者厌恶。但是在这种恶劣环境下生存人不会。比如在末世，人们就被他吸引，聚集在他身边。
韩烟烟因此能供给丁尧更好生活，营养液不成问题，丁尧便蹭蹭长大，变得越发敏捷灵巧，只弱在体能和力量上。
从他上次杀人到他五岁这三年里，他和韩烟烟起，杀死十个人。
其中三个是在垃圾场撞上
“没有。”丁尧闭着眼睛泡在热水里说。
“小遥以后定会变得很厉害，等你长大，没有人敢再欺负
们。”韩烟烟说。
丁尧轻轻“嗯”声。
韩烟烟温柔摸着他头，轻声说：“等小遥长大，帮妈妈起去报仇吧，还记得仇人名字吗？”
丁尧闭着眼说：“利奥。”
他觉得这很正常。他甚至很有兴味想知道小烟第次杀人是几岁。只是考虑到自己还是个孩子，还是闭口没有追问。
被他们当做“家”飞船里，生活需要用到系统都早就被韩烟烟修理好。飞船附近没有活水，那个顶部破飞艇成他们储水器，她牵管子，把水引进飞船。水循环系统上线，经过净化，这积攒雨水就能供给他们生活使用。
韩烟烟泡在热水里，听见丁尧叫她：“妈妈。”她便睁开眼睛。
不到三岁就能杀人大佬，管少女喊妈妈毫无负担。他光溜溜站在浴缸旁，身上全是手工皂搓出来泡沫。
“搓好。”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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