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还是
个白领
时候，他冷静但不冷酷，决断而不专断。他曾经总是觉得那段过往人生有种虚假感。记忆中那些情感，他仿佛从不曾拥有过。
但是现在，那些虚假东西开始真实起来
。那些曾经觉得虚无缥缈情感，他实实在在能感受得到。
曾经有许多女人追逐过他，爱过他。
但她们对他爱都是有条件。或是爱他脸，或是爱他身体，或是爱他气势做派，当然更多是爱他强大，爱他有能力供养她们，保护她们。
所有这些女人爱，都有条件。倘若有朝日，他失去她们爱那项条件，他确信她们
第二个念头……小烟呢？
必须得去救她，他想。
他动动，发现自己条腿似乎骨折，肋下剧痛，应该还断条肋骨。
必须得去救她！
他慢慢撑起身体，缓缓爬动。
从高处抛下来回应他，是颗拔安全栓手雷。
这两人也是刀里来火里去，瞬瞳孔骤缩，人已经条件反射往旁边扑。手雷却轰声炸，冲击波将两个人炸飞出去，滚落地上。
丁尧从垃圾山上灵巧爬下来，过去看看。马里奥已经死，科利还有口气。丁尧补刀，结果他。
他刀片还没收回，却听到身后发出轻轻响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迪恩眼睛凸出，像死鱼样张开嘴，却发不出声。几秒之后，他扑通声扑在小平台上，失去生命体征。
丁尧从他背上爬起来，掀开他外套。他对他枪不感兴趣。他还太小，力量太弱，控制不后坐力，开枪完全没有准头。但不出所料，迪恩腰间果然挂着手雷。
丁尧把手雷揣进兜里，抬头看看，踩着迪恩尸体继续往上爬……
马里奥和科利两个人边嘀咕边往回走。
“到底是不是他？”马里奥恼火说。
此时，他脑子里，除小烟，再没有别什
人什事。
五年时间，日日夜夜相伴，连彼此呼吸都那熟悉。起睡觉，起洗澡，起饿肚子，起杀人。她连他拉屎屁股都给他清理，他和她在彼此面前从不需要遮掩。
五年，他从咿咿呀呀婴儿变成能独z.sha人男孩，她从少女变成女人。他和她之间却……不是男女欲求。
在小烟眼里，他或许是个孩子。在他眼里，小烟才是孩子。
到底，谁看着谁长大？谁又养成谁？
丁尧只记得回头看到片刺目白光，眼睛剧痛。白光突然消失，他眼前也突然片漆黑，失去视觉能力。有人凶猛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踹飞出去……
……
……
醒过来时候，浑身冷得像冰，到处都疼。
眼睛也疼，睁开，眼前片昏暗。丁尧第个念头，天黑。
“应该是吧……”科利当然不能确定。
“你怎知道，他肉都没，连眼球脑子都被老鼠吃光，就具白骨，你怎知道是他？”马里奥反问。
科利说：“头发还在，头发颜色对上。”
马里奥觉得有道理，想想说：“那就回去告诉麦特雷特先生就说他死？”
两个人走到刚刚和迪恩分开地方，马里奥抬头望望，喊：“迪恩？迪恩？在哪呢？出来吧，人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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