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哪位大牌驾到,门口闪光灯咔嚓声变得急促起来,原本还在做采访记者都麻溜地放弃手头对象,争相涌到红毯尽头展板周边,挤挨成团。
谷开阳半眯起眼辨认,“好像是苏程到,你帮看着这边,先过去。”
她反应快,话说到半,步子就已迈开。
季明舒远远望着人头攒动外间,本来没太在意,可忽然从缝隙间瞥见苏程身边那抹既熟悉又陌生身影,背脊瞬间绷直。
像是有感应般,立在苏程身侧那抹身影也往她方向望眼,目光穿过重重人群和阵阵白光,仿佛沾染夏日雨夜丝缕凉意,冷冽又遥远。
见状,有人不着痕迹地跳开话题,“明舒,你这裙子是不是前两天去巴黎试那条?很美啊。”
“不是,前两天试那条才做个初样,这条是去年秋冬高定周那会儿定。”季明舒答。
高定大家都做过,有个几件不是稀罕事,但礼服裙动辄百万,还不好重复多穿,像季明舒这样当普通晚宴裙穿出来也太过奢侈。
几人都没有掩饰歆羡神情,如往常般,顺着话头附和夸赞。
季明舒也不知道听进去没,神色平淡。末倒还算给她们面子,喝小半杯红酒,又留下句“enjoy”,才和《零度》即将走马上任副主编谷开阳起离开。
盛夏夜里,bao雨如注,闪电撕扯开层层乌云,闷雷紧随其后,轰隆作响。
帝都油画院,中世纪教堂风格玻璃彩色花窗氤氲出内里通明灯火,《零度》今晚要在这里举办场纪念创刊十周年时尚慈善晚宴。
晚宴前有场谈话会,来宾或在展板前签名摆拍,或在social。
这样场合,若是不和相熟人呆在块说笑些什,难免显得尴尬又格格不入。
好在季明舒从来没有这种烦恼。
刻钟后,展板前红毯拍摄采访全部结束,来宾被引入宴会厅,按早就安排好位置入座。
今晚宴会厅布置设计出自季明舒之手。
厅中灯光如瀑,乐队现场演奏莫扎特《g小调第四十号交响曲》。每桌中央都放有今早才空运抵达暖玉白玫瑰,玫瑰花瓣新鲜饱满,边缘处还泛着温润浅粉。穿马甲打领结侍应单手托起圆盘,在这室鬓影衣
季明舒走,大小姐们都暗自松口气。
今晚季明舒显然不在状态,说蒋纯笑话不感兴趣,夸她裙子也没反应,不知道怎就这难伺候。
“想什呢你,还有功夫听那几朵塑料花儿拍马屁,快帮去看着宴会厅,今晚可是你姐们儿大日子,要是石青那个bitch敢在宴会厅搞事,你给撕她!”
谷开阳面上带笑,往宴会厅走时还频频点头朝来宾打招呼。声音从上扬唇间飘出来,被压低同时也被压扁三分。
季明舒挑眉,没等她接话,后头忽地阵骚动,两人相继回头。
“蒋纯今晚不来?”
“应该不来。”
“也是,花几百万订堆破烂,想做慈善暂时也怕有心无力。”
几道女声温温柔柔,不仔细听还真以为是关心惋惜。话题也点到即止,大小姐们交换眼神,又不约而同笑下。
被簇拥在中心季明舒直没出声,虽然跟着轻笑,却不难看出她兴致缺缺,甚至有几分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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