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彻略略抬手拦他,声音也懒洋洋,“别急,他自有分寸。”
怎可能不急?!
他这场子要是闹出人命家里老头还不得给他剁手剁脚关禁闭?!
张二在外头进不去,心肝脾肺肾都像是放在铁板上煎,火烧火燎,只能哆嗦着给江彻点烟,盼着能从这位太子爷口中打听打听具体情况。
可江彻不爱和他们这些人打交道,只闲觑他眼,嘲弄道:“你这胆子,开什夜店。”
可很快,岑森贴身保镖就涌而入,他们穿黑色西装,身材健硕魁梧,神情则是和他们老板如出辙漠然。
他们站在卡座外为岑森保驾护航,仿佛里头闹出人命也无所谓,反正是摆明态度:谁也不准出手相救。
其实岑森这两年很少在人前露面,混迹夜场纨绔们,大多也很难将他和君逸太子爷对上号,但今儿个江彻在场,傻子也能察觉出他身份。
本来还有些人想管管闲事,但这会儿也都歇心思知趣退开,毕竟谁也不想为无关紧要路人甲,开罪岑家未来掌门人。
旁人可以不管,但张二这夜店老板不能不管。
江彻站在两步之外,对这突如其来动手略感意外。
岑森性子从小沉静,还有点和同龄人不甚相符清高,从来不屑于和不必要人争论打斗。
若真得罪到他,他也会以更直接方式扼住对方痛点,不见血地精准还击。
上次见他动手……江彻仔细回想,更加意外,因为这竟是他第次见到岑森动手。
pub内重金属音乐仍是震耳欲聋动感热烈,五彩光线也仍朦胧变幻,昏暗夜色中,光怪陆离交错,欲望隐在其中靡靡暗涌。
张二还想说点什,余光瞥见岑森松手,将人扔在地上,心里蓦地松口气,冷汗也将t恤背部浸深个色调。
岑森站那儿动未动,没有人知道,其实有那瞬间,他是真没有顾及到江彻所说“分寸”。
舒扬听到动静,从包间出来,双手撑在栏杆上往下张望。
刚巧灯球旋转,光线映照到岑森线条利落棱角分明侧脸,白衬领口血迹有
听说岑家那位和江家那位大驾光临,来就把人往死里打,张二头皮发麻,心里叫苦不迭。
这都是些什糟心事儿啊。
生日会开业那天他老婆跑来顿操作!他还只敢陪着笑脸。
今儿个万年不见正主竟也跑来这小庙,还朝着搞出人命方向路不回头,这满京城多少不求上进在开夜店,怎就他这倒霉?!
“森哥森哥!”张二见那哥们儿被掐得都快没气,迭声地喊着岑森,心脏都差点顿停跟那哥们儿块去世,“您怎来,哎哟还才听人说起,怪怪!”
卡座附近空气中充斥着尼古丁和酒精味道,但也难掩浅淡血腥气息。
岑森拎住那男人衣领将他从座位上提起来,继而掐上他脖子,指骨冰凉,手背隐约可见青筋。
男人额角还在不断往外冒血,从眉眼间流过,因缺氧和惊惧迅速变色嘴唇被粘稠血映衬得愈加惨白。
岑森没有放手意思,目光沉冷得像块冰,低低,没有温度,满面鲜血在他眼前也似无物。
刚刚和男人起谈论季明舒几个女孩子都吓得手脚发软,尖叫过后又慌乱地找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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