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森随意“嗯”声,起身拿剃须刀清理,颇为顺从。
他清理完,季明舒也已护肤完毕。
可她刚准备起身,岑森就忽然按住她,从身后倾身,绕过她脖颈,凑上前用下巴蹭蹭她脸蛋,“干净吗?”
季明舒怔,声音不争气地压低又压低,
岑森洗完澡出来,季明舒才刚敷完面膜。她头发被浅粉猫咪束发巾绑至脑后,露出巴掌大光洁脸蛋,这会儿她正拿管喷雾打着旋儿地往脸上喷。
“什东西?”
季明舒喷完,用手轻轻拍打,又用六角海绵吸掉多余水分,然后才招招手示意岑森弯腰。
岑森停顿片刻,还真撑着她梳妆台,倾倾身。
季明舒抄起喷雾就往他脸上猛喷几下,“补水,你都快三十,也该补补。”
她絮絮叨叨,“等会儿得让阿姨上来换被子,满床都是酒气,真不知道昨晚是怎睡过去,受不你。”
怎睡过去。
岑森稍顿,想起昨晚落在唇上吻和落在耳侧小声喃喃,忽地轻笑出声。
季明舒还挺警觉,往后仰着,朝里看眼,边刷牙边囫囵质问:“里(你)笑什莫()?”
“没什。”
季明舒问完,许是知道得不到答案,原本只有三分惆怅扩成五分。
她微微叹气,又翻身平躺在岑森身侧,盯着天花板,大脑放空。
不知不觉间困意席卷,她眼皮子翕动频率越来越缓,最后耷拉上就没再睁开,呼吸也变得均匀且绵长。
身边微醺男人仍是闭着眼,只不过忽然侧侧身,只手搭上她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揽揽。
冬夜月光浅淡,昏暗朦胧中,他唇角似乎往上,稍稍牵下。
“……”
岑森抹点闻闻,好像就是纯净水。
可垂眸看见季明舒素颜皮肤仍像剥壳鸡蛋般细嫩光滑,排灯打下来也找不到半点瑕疵,他时也不好去判断这些看起来不像什正经玩意儿瓶瓶罐罐是不是真有效用。
季明舒仍在涂涂抹抹,而且边涂抹还边奇怪地瞥眼岑森,“你直看干什,你都长胡子,还不刮掉。”
其实就是很短青色胡茬,不凑近仔细看都看不到。
岑森轻描淡写,应得随意。
见季明舒还举着嗡嗡嗡电动牙刷盯他,他也坦然,慢条斯理地脱起衬衫,脱完衬衫他还伸手往下……季明舒在心底暗骂句不要脸!立马收回视线。
主卧浴室很大,有桑拿房,嵌入式镜面电视,甚至还有品酒台。往里走至浴室尽头也是别有洞天,侧通往东面阳光房,侧通往西面露台无边泳池。
夏天时候泡在泳池里边品酒边欣赏山色湖光,足不出户都是度假。
季明舒还把梳妆台搬到浴室,刷完牙,她就坐在梳妆台前,边做早间护肤流程边和里头淋浴岑森说话。
夜无梦,季明舒昨天休息久足,难得和岑森块儿早起。
岑森醒来拎着自己衣领闻闻,二话没说便起身放水洗澡。
季明舒随之光脚落地,撑在床边缓缓神,也跟着进浴室。
见她进来,岑森转头,“吵醒你?你可以再睡会,还早。”他声音和睡哑似,有点儿沙。
季明舒在浴室外间边挤牙膏边皱着鼻子嫌弃道:“不是吵醒,是被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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