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不是抚恤金都不要,非要死赖在季家做保姆,妄想着攀高枝,这才嫁进邹家吗?还不都是和你学。”李文音极尽讥讽。
“你跟学?你学到多少?”冯淑秀并没有因为她讥讽恼羞成怒,先是反问句,而后又深呼吸,给她摆事实举例子,声音甚至还比先前责备时平和许多,“邹家是能力范围内最好选择,就像你最佳选择是原家样。岑家你攀不上,你不要想,也不要和季家作对。”
李文音盯着冯
冯淑秀没回头也没应声,可背后好像长眼睛似,在李文音准备回自己房间那瞬,她忽然喊声,“站住。”
李文音稍顿,抬头看眼阳台,又回身往客厅走。
两人在客厅相对而坐,李文音问:“妈,怎?”
“你说呢。”冯淑秀神情很淡,声音也很平静。
李文音默默。
其实出书事,拍电影之前李文音就在同步筹备,也确如她微博所言,她为这本书上市花很多心思。只不过出书盈利有限,她没有像筹备电影那般尽心竭力提前预热。
她上次和岑森季明舒见面还是在《零度》答谢沙龙,沙龙活动后,季明舒那帮姐妹不遗余力地四处给她泼脏水,说她妄图插足他人婚姻还恬不知耻要拍电影膈应人家,她这种婊出天际极品绿茶前任简直就是谁沾上谁倒霉。
这些言论或多或少都给她带来些不好影响,不过她原本和季明舒就不是个圈子人,影响终归有限。何况这年头名利场中打滚,谁又清清白白无可指摘。
她对这些言论不甚在意,她在意是岑森为季明舒出手,她在意是季明舒什都不做,又在男人这事上称心,如意。
其实她大多时候都活得很明白,她知道自己今天所拥有切都来之不易,做很多事情之前都应该多加权衡,周围也有些人会这样提醒……但好像遇上关于季明舒和岑森事情,就不行。
见她面上然却不说话,冯淑秀又问:“电影让你不要拍你不听,现在还声不吭折腾本书出来,你非要把季家和岑家给得罪个干净才算完是不是?”
李文音随意地垂着眼,解释也淡,“妈,你想得太严重。和季明舒这辈子也不会对付,得罪不得罪,她都不会给好脸色。”
“而且出书拍电影都只是为赚钱,为扩大名气,为往更高位置走。不违法二不犯罪,他们能拿怎样。现在是法治社会,也不是面团,不会任他们搓圆揉扁。”
“还嘴硬!这钱好赚?”冯淑秀盯着她沉默几秒,重声警告,“告诉过你多少次,有多大本事就干多大事,不要妄想那些不属于你东西!”
听到这话,李文音扯扯唇,原本低垂眼眸也抬起来,瞬不瞬对上冯淑秀忽而锐利视线。
晚上回家,家里灯火通明,李文音妈妈冯淑秀正在阳台修剪花枝。
冯淑秀这些年养尊处优,闲来无事也学着城中贵妇们莳花弄草,修养气质早已不是当年司机遗孀和季家保姆可比。
“妈,回来。”
李文音边换鞋边看手机,心不在焉地打个招呼。
为书和电影,她过年都不得片刻休息,回来这路她还在和编辑商量这本书预售期不同渠道赠品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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