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何谦竹信后,顾青
“最近不出去,岁考即将开始,要在房里努力读书。”方子茗摇摇扇子,很是认真。
说到岁考,顾青云就很理解,发现最近府学夜不归宿人也少。
吹箫这里进展顺利,弹琴那里倒是刚刚开始,还不能成曲,不过顾青云已经很满意,毕竟他主要精力都用在学习上,吹箫练习时间也比弹琴时间长,现在能这样,他已经觉得很有成就感。
现在岁考来临,他花在学习上时间又多些。俗语说得好,“讨饭怕狗咬,秀才怕岁考”,秀才们年中除科举考试外,最怕就是岁考。
“岁考分为六等,等前列者,视廪膳生有缺,依次充补,其次补增广生。二等皆给赏,三等如常,四等挞责,五等则廪、增递降等,附生离开府学,六等黜革。”这是训导明明白白说过。
那些早就学会人开始弹奏,他们这些初学者是坐在另外边,从头学起。
府学里有几把琴,他们可以免费使用,虽然不算太好,但已经足够顾青云凑活着学习。
自从学会吹箫后,顾青云每天都会练习,方子茗住在他隔壁,经常听得血脉偾张,无奈之下只好跑过来指点指点。
这天再次指点后,顾青云很是感激,道:“子茗,谢谢你教,再吹奏曲感谢你吧。”
方子茗听,脸色都变,忙摆手道:“别别别,不用感谢,你最近对吹箫太狂热吧?天天吹,腮帮子不疼吗?”
顾青云刚开始还觉得岁考是针对他们这些在府学和县学读书秀才,没想到是针对整个临阳府秀才,就是何秀才他们也要考。不过往年学政,像何秀才他们,般只要你给点钱,基本上都可以过,保持三等水平,毕竟像他们这种不准备参加乡试人,干脆就睁只眼闭只眼,要不然这大年纪,有些秀才年老体衰,脑子都不灵活,万考不过,难不成还真把他秀才功名革除不成?
所以约定俗成,只要秀才过六十岁,就不用去参加岁考。
何秀才还没到六十,即使现在天气寒冷,也得赶紧过来。
岁考由学政主持,梁学政是个非常认真人,他就要求定能要见到全部秀才亲临考场考试,就是那种实在是走不动路、或者病倒,都要有当地教谕证明才可以请假。
除夕来临前,梁学政终于巡回来到临阳府,开始对整个临阳府秀才进行岁考。考试地点放在府学,所以临阳府下辖五个县秀才都要往府学这里聚集。
“不疼,天只吹会,没事。”顾青云满不在乎,继续说,“你放心,现在已经稍稍入门,打算每天饭后去蹴鞠场那里吹,不会影响你。”
“原来你还知道影响到。”方子茗白他眼。
顾青云微微笑:“谁知道你这个时候还留在这里,还以为你下午又出去。”最近几天,到下午大家就不见人影,就是黄秀才也跟着出去,只留下他自己人,当然会在宿舍里吹。
方子茗活动比他丰富多,偶尔要去拜访父亲好友、亲戚家,还要去参加文会等,他用在学习时间比他少多,不过功课还是比他好就是。
他早就学会不去计较这个,要不然在府学他会直被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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