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师，
会
。”顾青云笑笑，“现在比较期待孩子到来，这次不中，三年后再考也行。”
“就是得这样想，自有科举制度起，多少人考到白发苍苍都不改其志，你这才考
次而已。你再积累三年，等下次肯定能中，许还能名列前茅。”见弟子想得开，方仁霄也很高兴。毕竟考科举是比较折磨人件事，中途很多人容易对自己产生失望之情、厌憎心理，不能调整过来，情绪会影响身体。
他就见过有些人明明身体康健，但考出来就病倒，硬是久久不见好。
久而久之，身子骨就慢慢变弱，成为所谓“文弱书生”，让旁人叹息不已。
他对这个弟子最看重就是他遇到事情能想得开，心胸开阔，即使事情不顺，也不会钻牛角尖。
方家父子早已回到自己家买房子，所以前院就只有自己住，只能偶尔和老师说说话。
等方仁霄看完他和方子茗默写出来答案后，私底下就对他说道：“这次你卷子答得不错，已经发挥你水平，这几道策论题尤其好。”
顾青云默默地看着他，没有流露出喜意。对于老师表情，他自认还是比较
解，见状就心里沉。
“只是这道律法题就得看主考官倾向，还有最后道赋，要在短时间内作出来还是有困难，你能按时填完已经出乎老夫意料，看来这段时间学习还是有效果。”方仁霄翻阅着顾青云写出来答案，顿顿，继续说，“不过比起那些惊才绝艳考生就不如，这次会试后，有士子答案流传出来，其中有几篇赋写得不错，有几篇策论也写得很好。但每人都有擅长面，你能把卷子答成这样，已经是发挥你实力。”
见顾青云低下头，方仁霄忍不住摸摸他脑袋，安慰道：“不用沮丧，须知很多人明明才华横溢，偏偏到考场就答不出来，发挥不出自身学识半，只能遗憾落榜。像你这种，即使到最后身体不舒服仍然能发挥出八、九分实力人是很少见。以后你就知道，这是很有好处。”
两人又说会儿话，等方仁霄走后，顾青云就把窗户关上，在室内来回走动。他看着门外连绵细雨，呼出口长长气。
还记得那天他们从村里出来，要离开时，即使天还没亮，所有族人，连同老弱妇孺在内，只要在家
对于方仁霄难得温柔，顾青云吓跳，面上还不能流露出来，只能点点头，心里认同他说法。
虽然他答到后面有点头昏脑胀，但还是能勉强做完，这几天他仔细把题目和答案看几遍，认为还是能发挥出自己真实水平。
“这卷子如果运气好话，能中个三甲，运气不好就直接黜落。”方仁霄又拍拍他肩膀，道，“你还年轻，老夫倒是希望你这次不中，毕竟会试中得三甲，殿试很难挽回，以后辈子都是同进士，终究在进士中矮人截。”
顾青云默然，哭笑不得，原来自己还得祈祷自己不要中吗？
“当然，也许老夫说错，老夫虽然每次都会关注会试，但总有看走眼时候，万你中二甲以上，那就是天大惊喜。”方仁霄哈哈笑，见弟子脸色不好，忙说道，“既已考完就不要多想，这非人力所能扭转，如今你最重要是养好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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