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云想起刚才摆在自己办公桌上那本诗集:“……”
“他岳父是国子监祭酒,认识人多,加上谭家影响力,翰林院还有几个人捧他臭脚,把他夸得天花乱坠。你看吧,文坛很快就有他席之地。”方子茗语气不以为然,神态轻慢。
“大家都是同样品级,何必矮他人头?”方子茗只觉得不可思议。
顾青云清楚方子茗和谭子礼不大合得来,所以对于他语气不以为意。
“同样品级又如何?背景不同,前途不同,人各有志。”顾青云摇摇头,“那楚瑜就没动静?”这几年因为他们那科状元孔繁忠独来独往,只钻进书堆心沉迷于做学问。他不管,楚瑜就显出来,因为家世好,为人做事八面玲珑,很是笼络几个人。
“你是说谭子礼?”方子茗听顾青云这说,反应非常快,话就脱口而出。
“你怎知道?”顾青云颇为讶然。
“当然知道。你书在松竹书斋摆出来售卖后,大伯就和他老朋友说起这事,圈子就这大,其他人很容易知道你动向,只是开始看不出什来。”方子茗见太阳太大,就掏出折扇扇风,笑道,“之前看过你写,只觉得你写书内容由浅入深,推导过程层层递进,颇有新意,但对而言,这些内容太过于简单,就没注意看,你知道,向不怎喜欢算学,没想到竟然对院试会起那大作用。”
顾青云默然,他现在还觉得有点不真实,这事件发展太出乎意料,那位老童生事迹十分巧合,书籍刚印刷出来三个月,就有这例活广告,之后书应该不愁卖。
看来自己先前印刷五百本很快就不够卖,应该会加印。京城在当代来说是个巨型城市,之前就统计过有五六十万人口,现在几年过去,估计更多。
顾青云没有强烈升官欲望,不想去讨好他人,就直游离在这些小团体之外。事实上,他应该属于中立派,没有太大野心,平时除必要应酬和工作,更多时间花在写书、家庭上。
所以即使他对楚瑜没有什恶感,也只是维持着般同年关系。
“他升官,左赞善,去詹士府。”方子茗语气淡淡,“你今晚回去赶紧看邸报和小报,把这三个月发生事都整理好,放在外书房那里。”
詹士府是负责辅助太子机构,左赞善是从六品*员。
顾青云惊,
人多,就意味着商机大。
两人来到熟悉饭馆用膳,跑堂伙计见到他们就热情地打招呼:“顾大人,方大人,还是老样子?”
顾青云两人点头。这店子面积较小,胜在干净整洁,环境不错,尤其是这里面食堪称绝,让人百吃不腻,价格还适中。天天去酒楼吃般小官荷包受不,所以这间小店子生意非常好,就是位置偏僻点。
“好嘞!两碗阳春面,碗加辣,碗不加辣!”
给两人倒两杯凉茶后,方子茗左右张望下,他们出来得比较迟,现在店子里已经没多少人,于是就继续低声说:“你书刚摆出来,谭子礼就知道,接着他就开始跟别人说自己要写诗集,收录他从小到大写诗赋。半个月前已收到他大作,不单是,几乎整个翰林院人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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