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云当然不乐意,虽说对方算是科考前辈,可他还是翰林出身呢,而且在户部,自己资格可比他老。按照如今情况来看,比起他来,显然自己更受阮郎中和詹员外郎看重。
对于顾青云拒绝,郝主事不由得愣,忍不住惊讶地盯着他。
顾青云脸上还带着微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做这个很快,相信以小顾你能力,不用半个时辰就能做好。你能力这强,刚来户部就听说,数字只是看眼就能心算出结果。”郝主事丝毫不放弃,又摸摸脑袋,叹口气,缓声道,“老,这些天事情太忙,最近又睡不安稳,现在脑袋有点头疼,打算下午散值后就去瞧大夫,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精力充沛。”
顾青云看着他面色红润样子,心里都无语。这种借口已经用过好几次,自家再上当就是蠢货。
云叔!”顾永东眼睛顿时亮,话题又立即转到顾青云身上,不断地追问顾青云平时些生活细节。
见状,顾永良颇为无奈,大堂哥什都好,平时看起来很理智,就是对父亲有种说不出狂热,老是动不动就把话题转到父亲身上,再小事情他也听得津津有味。再这样说下去,他担心自己忍不住把父亲天吃什和做过什糗事都说出来。
*
京城,重阳节过后,顾青云继续到户部上班。因为梅主事跃成为员外郎,被调走后他们云南司就空出个位置,没过多久,这位顶替梅主事新同僚就来报到。
新来同僚姓郝,和顾青云样是寒门出身,鄂省人士,比他早两科考中二甲进士,年龄大约四十五六岁,黑黑瘦瘦,身量不高,他在外面做过县令,回京后还做过给事中等职务。
“郝大人,你头疼还没好?那确得去看大夫,否则长期下去就会老是疼,万考核时被督察院那边人写上个病字……”后面话他没有说出口,只是看着他,意有所指。
三年次考核对于*员来说极为重要,有几种情况会被贬官或不能做官,其中种就是“病”。只要督察院认定你因为生病不能履职,那般就不能继续做官。所以有些*员即使得病,也会勉强撑着身体来上班。
当然,像那种很快就好病不
顾青云通过接触和解,发现刚开始他不是个难以接触人,只是大概是因为年龄和做过方父母官缘故,再加上他们慢慢熟悉,他对自己态度也逐渐变得微妙。
顾青云感觉他把自己当成小辈和下属,说话语气偶尔会流露出种指使味道。
面对这种情况,顾青云当然不会妥协。他深知如果妥协次,以后就会步步退让。
“小顾,这份公文詹大人明天就要,你熟悉情况,今天下午散值前就做出来吧。”郝主事说完后就笑眯眯地把份材料放在顾青云办公桌上。
顾青云暗暗皱眉,抬头,拿着毛笔手顿顿,面无表情地说道:“郝大人,在下这段时间忙得很,没空做这个,除非詹大人亲自说让在下放下手头工作,否则只能抱歉。”心里却很是恼怒,当初对方刚进来时不熟悉业务,都是他认真地带着他熟悉,有时上官催得急,他觉得不难就顺手帮他做,没想到如今他倒是得寸进尺,想把他自身活推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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