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哥儿身体似乎有受风寒倾向,他自持年轻,觉得没事,可如今天气变冷,真怕出什意外。”顾青云忧心忡忡地说道,“之前他和瑜哥儿在山林迷路时就曾受寒,幸好他们年轻熬过来,之后路往回赶,天寒地冻。到家后,小石头还去参加同窗好友聚会,毕竟大半年未见,得好好联络感情。再加上这几个月他读书很刻苦,身体还没好好休养过。唉,不能仗着年轻不把身体当回事,真怕他在考场上病倒。考场规矩咱们又不是不知道,不讲究人情。”连串话脱口而出。
不知道是不是定亲还是其他缘故,小石头读书更加刻苦,要不是还坚持每天早晨锻炼下,他几乎是废寝忘食。
要是别爹娘见儿子如此勤奋肯定很高兴,但顾青云觉得欲速而不达,临阵磨枪还是不可取。
这就是他再劝说小石头等三年后再考原因,顾青云觉得以儿子打下基础,人还那年轻,完全可以缓缓,继续积累知识,要知道他们越省解元含金量没有想象中大,而且会试出题范围很广,谁也无法保证自己定能中。
十八岁进士是很好听,是个很大荣耀,可万落到同进士里呢?那真会大受打击,太可惜!
“注意保重身体。”顾宅大门前,在灯笼照耀下,顾青云仔细端详顾永良脸色,又用手摸摸他身上穿皮衣,轻声道,“小石头,爹爹其实最想看到是你们身体健康人平安,至于会试,这次不行,以后再考也行,你不要有太大压力。”
他身边方仁霄瞪他眼:“良哥儿正要上场考试,别人都想让儿子登科,就你说这种丧气话,要是在阵前,你这就是让将士们士气跌落,按例当斩。”
顾青云挑挑眉,故意咧开嘴笑道:“老师,说是心里话,反正在和薇儿心里,小石头身体最重要。”
顾永良虽然很感动父母没有把压力压在自己身上,但心里也有些不服气,爹爹是不是不看好自己啊?之前就劝过自己,让再学三年,等三年后再去考也不迟,只是自己还想着去试试。
顾青云看到顾永良脸色就知道他想法,忍不住暗暗叹口气,没再说类似话,只拍着他肩膀道:“好吧,不说。良哥儿,好好考,发挥自己真实水平,们都在家里等你。”
想到除夕夜前夕小石头回到家时,他身体消瘦模样,顾青云只能抱怨自己面对儿子跃跃欲试、渴望眼神败退下来,没有强制要求他不准考。
方仁霄拍拍他手臂,声音放缓,道:“良哥儿路走过来顺风顺水,比你以前还顺畅,就算他对自己说‘不要骄傲’,但人
顾永良重重点头,这次会试家里人都在半夜起床送他,要不是他强烈反对,爹爹还想送他到考场外呢,说是为弥补以前考秀才和举人时不能亲自送他遗憾。
见时候不早,该说话早就说过好几遍,顾青云再叮嘱陈桥几句,就让他们赶紧上车。
这时阵寒风吹来,站在马车旁边顾青云被吹得忍不住哆嗦下。
“哈啾!”听到马车里面顾永良打喷嚏声音,顾青云望望黑沉沉天空,心里担忧更深层。
等马车走后,顾青云走到方仁霄身边扶着他,两人边走回房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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