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几天后,傍晚用膳时,顾永良就说道:“爹,太奶奶诰命下来,今天吏部人请们几个过去帮忙在证书上撰写文字,看到太奶奶证书。”这段时间官职变动人较多,吏部才需叫翰林院人前去帮忙。
四品以上才可以称为诰命,顾青云听他这说,自然知道自己品级已经确定下来。事实上,升官与否当事人是有感觉,别人对你态度,不经意间透露出来消息……这些可以让当事人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见顾青云只是点点头,沉默不语,继续吃饭,顾永良有些失望,不过还是继续说道:“爹,您任命已经确定,见到孔学士在写诏书,他似乎故意让看到。”孔繁忠这些年直窝在翰林院,看情况还会继续窝下去,他品级是从五品侍读学士,旁人都认为翰林院未来掌院学士就是由他接任。
“是什职位?”这时,旁认真倾听方仁霄终于开口问道。
顾永良有点不好意思,他抿嘴笑,看眼朝这边望过来连氏和简薇,赶紧快速地回答:“不好探头去看,不过八九不离十,应该就是爹想那个位置。”
“顾大人,您不再考虑会儿吗?”吏部*员见顾青云不假思索地写下要求封赠祖母话语,没有其他动作,想想,还是忍不住提醒句。
般而言,大部分人不是需要考虑几天,就是趁此机会恩荫人,比如让家中某个子孙成为名八品以下*员,以后再慢慢地往上升,十几二十年过后,如果有家族庇护,升到正五品也是有可能,至于从四品以上就非常非常难。
这和举人做官是样道理,没有天大运气和实力是不可能突破从四品界限。
不过想到顾青云两个儿子,吏部*员就释然。也是,有那两个出息孩子,他根本不必担忧子孙前途。
顾青云抬眼看他,笑道:“能得陛下恩典,本官已心满意足。”他直无法忘记当初知道自己没有敕命在身时,老陈氏那瞬间失望眼神,虽说她老人家很快就掩饰好,但小陈氏曾经说过,她可是很羡慕儿媳待遇。
方仁霄点点头,脸上带着笑意,再次自得自己当初好眼光。嗯,再想起远在洛阳方子茗,他只觉得老怀大慰。
顾青云知道消息后,立即修书封让人送回林溪村,信中没说自己升官消息,只说老陈氏有诰命,让顾大河他们看准合适机会提前说出来,免得老陈氏毫无准备之下,下子被这个消息冲击到,以她身体状况,情绪还是不要下子起伏过大为好。
没过几天,正式旨意下来,顾青云迁为正四品鸿胪寺寺卿,水涨船高,简薇她们诰命也跟着下来,她是四品恭人,
尤其是现在他远离家乡,更乐意让他奶奶高兴下。
吏部*员闻言就赞叹道:“顾大人真乃至孝之人!”他知道点内幕消息,知道眼前这位就快要起来,至少是从四品,已经有上朝资格,和以往不同,因此对对方格外客气。
顾青云不以为意,笑道:“朝以孝治天下,和本官样人不知凡几,不足为奇。”
两人再寒暄几句,对方还有事要办,很快就告辞。
顾青云等对方走,他就在办公房里来回踱步,心情十分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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