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云小心记录着这些信息,还有国内物价变化,他暂时还不知道要做什,但他相信,他做这些事不会白干,总有天能派上用场。
在外人看来,顾青云除定期参加算学圈子学术文会外,其他不必要应酬都被他推掉。他不结党,不营私,平时生活规律,注重修身养性,有空就埋头看书,偶尔才和老友聚聚,日子过得无趣至极。
有次见面时,张修远就吐槽他:“青云,你是不是想在这个位置上直待到致仕?”
顾青云莫名其妙,他当然不会承认,忙摇头道:“这是从何说起?平时干活兢兢业业,你突然扯到致仕干嘛?”
张修远不满地紧盯着顾青云,看眼又眼,开口道:“你才四十六岁,不是五十六,不是六十六,还那年轻你就满足这个位置?不想更进步?”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天上不可能总会掉馅饼,到如今这个位置,想更进步就得拿出更多努力,人脉是必不可少。而人脉从哪里来?平时不好好维持,到关键时刻就抓瞎。你老是窝在家里,这样不好。”
很是喜悦,顾传恪同样对这个传说已久妹妹饱含期待,每天下学回来都要去看下小婴儿才开始做功课。
唯遭受折磨是卢妙云,在六月天坐月子不是件享受事,幸好顾宅庭院里绿树成荫,又刚进入六月,没到年中最热时候,她还能勉强忍受。
除此之外,顾家发生大事就是六月底除服。是,距离顾季山和老陈氏去世已经过去二十七个月,顾家在举办除服礼后,顾大河和小陈氏孝期已经期满。
当时悲伤还记忆深刻,现在顾青云才恍然察觉到两年多时间不经意间就过去,老辈去世,家里多出个粉嫩嫩小婴儿,新老交替,不外如是。
顾大河和小陈氏既然已经出孝,顾青云带他们外出机会也渐渐多起来。他并不希望父母待在家里不动弹,老是在两个宅子打转是件无趣事,有时间话还不如带他们去郊外或街上逛逛。
顾青云微微笑,这些道理他自然是懂,只是人各有志,
出乎他意料是,顾大河对逛街很是热衷,他每天早上带着小厮到间人气旺茶楼喝茶,坐就是半天。他又识字,京城各式各样小报简直让他大开眼界,和别人讨论起这些可谓是兴致勃勃。
小陈氏不同,她不大喜欢出去逛,就算出去也是去佛寺上香。她每天在家念念经,看看孩子,再和连氏闲聊,天很快就过去。至于宴席,她是极少出去,都推给简薇,所幸她年纪大,别家也不会多说。
家里切顺利,顾青云在鸿胪寺卿位置上坐得稳稳,他没有四处去活动,以求调到个好实权职位,比如户部侍郎等。他在业余时间里还是从事翻译工作,就算翻译出来书籍没有翻起多少浪花也不着急。他偶尔还会写篇评论发表在小报上,匿名抨击某个朝廷政策。
不过他最关注还是市舶司和水师发展,尤其是市舶司对商品抽解和抽买。
所谓抽解就是征税,朝廷会根据情况不同,经常变动税率。至于抽买,是指入港货物,朝廷根据需要从中收买部分,比如些军事货物等,这些是绝对不能在外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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