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听得泪水涟涟,伏在连氏腿下,哭道:“娘,你们好不容易回来,爹不在,娘你定要活得长长久久,不想失去你。”往年方仁霄和连氏在京城时,方氏有时会到京城次,特别是和简志远闹别扭时候更是如此,不过次数不多,毕竟离得太远。
简志远跟着跪下。
“傻孩子,娘肯定会好好活着,这还有你们在呢。”连氏拍拍方氏手背,喃喃道,“你爹不准跟去啊,他真狠心啊,们从小块儿长大,他要先步,还说要到地底下给探路,让到地下就能享福。享福?这辈子都在享福啊,没吃过什苦,你爹待这好,总要给他过继个香火
无疾而终。
尽管早知道会有这天,顾青云仍然觉得头昏目眩。
继爷爷奶奶去世后,他又失去另位长辈,对他很重要长辈。
连氏已经抱着方仁霄脑袋,哭得几欲崩溃。
家人围着方仁霄大哭,管家方忠跑过来看就知道怎回事,赶紧让人去请简志远和方氏过来。
出来,顾传恪成为县案首,现在四月份府试成绩也出来,仍然是案首,大家很是开心,不过想到八月份还有院试要考,就没有大肆庆祝,只是把二叔家和简志远家请来吃顿饭,晚上众人说许多话。
简志远和方氏相处默契,顾青云注意到方仁霄面容上流露出满意神情。
第二天天气甚好,午饭后大伙儿照常聊天,刚说到院试事,顾青云又看到方仁霄靠在椅子上睡着。刚开始他以为和往常样,就“嘘”声,指指方仁霄。
大家下意识地放轻声音,连氏却死死地盯着方仁霄看会儿,突然扑过来抱着他大喊:“阿霄!”声音十分凄厉。
桌子人都懵。
永平十二年四月二十日,方仁霄与世长辞,享年九十岁。他丧事办得十分盛大,四月天不算冷,顾青云没能等到方子茗回来,他和顾永良两兄弟离家太远,就算有冰块也放不那久,方仁霄终究还是要早日入土为安。
连氏那天大哭场后,之后就直很平静,在灵柩停放时,她做主过继先前看中幼儿为孙,让人抱着孩子摔盆。
方氏族大都是平头百姓,向对方仁霄家唯首是瞻,自然没有什意见,其他族人即便妒忌那个大名叫方琛婴儿拔得头筹,也掀不起什风浪,事情很顺利就过去。
方仁霄葬礼过后,顾青云等人来不及伤心,想起顾季山和老陈氏事,赶紧把全副精神都放在连氏身上,生怕她想不开。
“你们不用对老身小心翼翼,人生自古谁无死,你们外公是无疾而终,没有痛苦就闭眼,哪家老头子像他样不用遭受病痛折磨?他曾说过这世他过得无悔,有你们这孝顺女儿、孙女,又有青云这个弟子,就是死也无憾。”连氏抱着三个月大方琛,表情柔和。
“怎?”简薇站起来。
顾青云心头震,这才发现方仁霄胡子服服帖帖地下垂,他预感到不好,脚踢开凳子,扑到方仁霄面前,颤抖着把食指放在他鼻下试探。
简薇等人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爹,你来看看。”顾青云朝顾大河看去,眼泪却情不自禁地流下来。
顾大河走过来试试,沉重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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