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握在手腕上力气像是副极重枷锁,叫她难以离开。
然后,他动作变得很轻柔,几乎像是在对待刚出生婴儿,以能把人溺毙纵容和煦,
只她实在……太过弱小娇憨,让他偶尔起纵容心思。
他有暗沉觑她眼,目光几乎化为实质,寸寸从她面上略过,像是在审视,亦或是觊觎。
郁暖吓得汗毛竖起,心中拼命暗暗安慰自己,只颤着心肝低着头装作不知道。
她侧身,佯装慵懒地,缓缓把脑袋埋在枕头里,露出圆润雪白耳垂,上头沾滴血,殷红色泽嵌在耳垂上,似是红豆做耳珰,娇柔至极。
终于,听见他离开脚步声,她已累得直不起腰,只自顾自蒙着脑袋,妄想隔绝掉那些惶恐和麻烦。
小姑娘苍白着脸,倔强重复道:“要拭面,你给端水来。”
其实她心里头还想说,要不然请……顺便把您手上血也擦,再治治您自己伤口吧陛下?
尽管他并没有露出来,但郁暖估计肯定已经划成好几道,他自己像是点知觉也没有,可她却觉得多看眼都嫌疼。
他顿,淡淡微笑道:“为何要擦掉,留着不好看?嗯?”
谁会觉得满脸血很好看啊混蛋!
男人只是慢慢说道:“夫人最近,辛辣物用多?”
……郁暖觉得自己和他已经没法交流,真心累。
或许在他眼里,只有他自己想知道事才是重要,而旁人之言,不想听就略过,也没什,根本无所谓。
真是,特别讨厌啊怎会有这种人!
她有些疲倦,梗着脖子淡淡使唤道:“是用些。你给打水来,要拭面。”
等小半盏茶不曾等到他,她便再也支持不住,耷拉着眼皮,抱着团软乎乎被子,昏昏沉沉睡过去。
半梦半醒间,只觉有人拉着她手,在她手臂上寸寸擦拭,动作似是有些用力。
她觉得肌肤隐隐发疼,只小小哼声,想叫那人不要这般用力。
微顿顿,那人点在她身上手……却愈发加重力道。
漠然霸道力道,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戾气重得叫她忍不住委屈地抽噎下,恍惚间努力蹬着小腿,想要用劲抽手脱开他,却被男人不容置疑地抓住。
郁暖不是点心累,但她真没力气同他再多话。
她是又困又累,只想擦脸睡觉,语气便有些不大正气:“因为脸上沾脏东西。”
男人缓缓挑起眉峰,眼底阴郁暗沉,却温和轻笑道:“好。”
他血,印在她苍白面容,和纤细脖颈上,凝固于她指尖,强硬霸道地标记在肌肤之上,使她美艳得惊心动魄。
可小姑娘却不自知,还傻乎乎试探他底线,在他面前吊着根水灵灵萝卜,便想把他当骡子使唤,让他给她当牛做马,成全她那些小心思。
既如此,她还能把他当奴才使唤。
像是戚寒时这样身份尊贵男人,定然不会悉听尊便。
她怎也不能想象,戚寒时边哄着边娇宠个姑娘,是怎样画面,那肯定很可怕,想就冒冷汗那种。他这辈子肯定都不会做。
所以,他们关系,定然会冷淡下来,接着便能照着原书剧情继续走下去。
然而男人只是继续说道:“往后不得再用,你只适合吃清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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