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转眼看看郁暖纤弱坐在绣墩上,露出截修长柔腻脖颈,整个人太小只,更似是还不曾及笄小少女,可点儿也不像是已经成婚少妇。
她没有太多成熟风韵不说,整个人像是风吹,便能飘起来般。
她皮肤极白,那眼下片淡淡乌青,遮都遮不住,瞧着像是被折腾
说是几乎,其实便是模样,只是郁暖也没甚灵敏嗅觉,并不能保证是同样配方罢。
这真很奇怪。
但……这香确让她觉得很舒服,从胸腔到心脉,都渐渐和朗开阔感觉。
她不想细究那多,闻得舒服便是,想太多特别累,还是不。
那头,几个丫鬟在收拾床铺,而几人表情皆是古怪又通红。
衣裳穿上,只上头却有股极淡熏香味道。
这味儿同她在瑞安庄里抄经时候,所问到柑橘味熏香极相似,郁暖差些以为是同种。
于是她蹙眉道:“这熏香,仿佛不是惯常用罢?”
清泉回道:“回大小姐,这熏香是夫人那头给,说是她特意为您调制,只叫奴婢用上,望您莫要嫌弃。”
郁暖略蹙眉。
姑爷大早便去侯爷前书房听训,只到现下还不曾回。”
郁暖道:“罢,你也不必去催,等会子到午时,他再不回来,便自去敬茶。”
这话是真,郁大小姐定然巴不得周涵不要回房来,她事事都不能出错,但却巴不得他事事都有差池,这般才能显得她极受委屈,到时若是和离起来,也方便许多。
新嫁娘,得穿得鲜艳些,可是郁暖却偏不要。
她闭着眼,淡淡吩咐道:“把那套茶白襦裙寻来,今儿个穿那套。”
这……得是多激烈,才能把血弄得到处都是?
雪白床褥上,锦被边缘,都有血痕留下,而整床被子都凌乱不堪,高高堆起,像是经历场殊死搏斗……
那还真是,缠绵至死。
她们皆眼观鼻鼻观心,垂着脑袋默默不语,只麻利点收拾手头东西便是。
她们主上房中事,实在不是婢女们有资格能论道。
临安侯夫人是会调香,这事儿她晓得,但听闻侯夫人向唯好调制浓郁艳丽熏香,带着各式各样带辛辣前调,亦或是带着微苦浓浓花香味。
这些,郁暖都是从旁人口中听到。
因着她自个儿身子不好,更加不喜闻太浓香味,那会使她极为不舒服,甚至会有点胸口发闷,故而便没有亲自闻过。
临安侯夫人其实,还根据南华郡主样貌和喜好,同样配置相似烈香,只是南华郡主顾忌女儿身子,甚少用罢。
但这味道,也太过熟悉,为什会和瑞安庄里用几乎模样?
清泉犹豫下,劝道:“大小姐,今儿是您好日子,又何必穿那颜色?到底是喜庆日子,要是叫夫人侯爷见,心里头不定如何呢。”
郁暖没什语气,只是又吩咐遍:“拿来。”
清泉对身后丫鬟使个眼色,那丫鬟忙把整套衣裳全拿来。
郁暖惯常是不戴首饰,除根玉簪,别无缀饰,于是今天还是样。
梳发丫鬟边给她梳着头,郁暖边想着,这般样子,远远给人瞧,或许还以为她丧夫守寡呢,估计戚寒时再古井不波,也高兴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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