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够有些打脸,自家身子健朗着,不肯去,偏叫儿子去赴宴。
那岂不是在说,崇北侯您在心里,只配得使这未婚小辈来捧场,尚不算有脸子。
不过,这些微妙事体,郁暖尚且懒得操心,她只管好自己便是。
原静遇上郁成朗,便有些胆
原夫人身子不好,将军府便只有原静人来赴宴,交请帖和锦盒里礼儿,便能进去落座。
武威大将军家眷,自然坐席靠里,虽不与男人们同席,却也是以张长长山水屏风隔开,又空些距离,只能听到些那头说话声,和杯盏相碰之音,其余却听不真切。
与原静同坐那些贵妇贵女,皆是长安名流,自然不能与般贵族女人们相提并论。
若郁暖还未嫁,大约也是要坐在那儿。
崇北侯身为寿宴主人,又是权倾朝野权臣,自然是得会会宾客,不可能人都不见。
然而,谁照顾谁还不定。
原家马车和宫里并不样,虽然三驾已然是较高规制,却还是稍有些颠簸。
对于郁暖这种,身娇体贵时不时咳血头昏姑娘来说,确有点受不住。
她只觉头晕,昏昏沉沉,双手松松垮垮虚握着,没有力道。
于是便自己个人,乖巧缩在边,半闭着眼睛,脑袋随着车子晃动前后轻动,纤长睫毛轻轻发颤,不吱声。
原静吩咐云麓带郁暖去里间,给她换身将军府婢女统身襦裙。
粉灰锦缎裁成,腰间系条淡紫绸带,乌黑长发绑成丫髻,缀对儿细巧金丁香。
她站在排婢女中间,低着头,恭敬侍立着,并没有多少存在感。
当然,如果她没有抬头话。
即便妆容改变部分相貌气质,但郁暖骨骼面相,并不曾有变化。
故而女眷里,便是她们这些人受敬。
郁暖现下,身为原静贴身丫鬟,便分半席,与另个大丫鬟云妍道坐在原静身后不远处,候着主子需求。
她和原静约好,待寿宴行至半时,便由云妍陪着她,到男宾那头,去寻郁成朗。
要云妍陪着,也是因为原静实在不放心郁暖,只怕她受欺负。
崇北侯寿宴,其他大员皆来道贺,当然,除忠国公,他只派儿子来吃盏酒,只全礼节,旁概不做,只不明着撕破脸罢。
原静怕她无聊,便与她说上两句话,不成想郁暖反应慢整拍,顿好久,方能答上半句。
原静才发觉她不对头,于是给她端茶,又是轻哄着喂蜜饯,还顺带给她按摩耳后和肩胛,才叫郁暖觉得好受些,呼吸也顺畅起来。
下马车时候,原静不得不借力,扶着她家小婢女下车。
幸尔郁暖身体轻盈,拉就能着地,还很听话。
原静不得不感叹,自家马车算得上是数数二平顺不颠,她这也受不,那也头晕想吐,实在太娇气些。
她对着铜镜照照,还是有些不满意。
她是忠国公女儿,若是被人发现,自己没请帖,还要坚持扮作丫鬟去崇北侯寿宴上,不管是甚原因,都十分没脸。
只她不可能临阵退缩,那岂不更丢人?
于是郁暖稍稍叹口气,还是跟着原静道出门。
她代替云麓位置,故而能同原静上辆马车,方便照顾自家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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