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蚕食着灯罩中蜡柱,已然下去小截,烛泪粘稠瘫软地依附于灯座上,欲滴未滴。
僵持半晌,她气
她努力从他怀里挣扎着,软绵绵蠕动起来,想要从榻上慢吞吞爬出去,却被他手臂捞回来,牢牢禁锢在怀中,手劲勒得她腰疼。
腰椎盘都要凸出。
皇帝强迫她抬起下颚,手劲硌得她下巴生疼,他嗓音紧绷阴郁,像是条毒蛇,在她耳廓上叫她战栗不已:“那,朕会把那个男人碎尸万段。再把你抓回来。”
“唔,脚踝牵着锁链,辈子在寝宫里陪着朕,好不好?嗯?”
郁暖面色下苍白起来,硬气回嘴,戳着他肺管子心头肉,刁钻刻薄倔强道:“横竖是要死,很快就要死。那您抱着尸体活去罢。”
他并不是对她身子,完全没有兴致。
相反,兴致很浓。
与他现下禁欲冷淡神情,非常不符。
郁暖感叹下,生活不易,这可不是随便说说。
没想到陛下除偏执阴郁洁癖强迫症,还精神分裂。
她是想痛痛快快,扯着陛下干场完成任务。
结束就可以收拾收拾,过几天想办法拔出他剑,横颈自刎。
多干脆痛快。
定是他欣赏类型。
剧情都逼她到这个程度,现下日日头昏脑涨,就因为没完成酒后乱性这个大剧情话,也就没有再苛刻逼着她照郁大小姐套路走。
弱鸡文臣,个个都没什好下场。
所以她也就直来直去。
都到这个程度,事实如此简单明。
皇帝就是周涵。
她老公就是陛下。
她说着用力把推开他,觉得今天可能又谈崩,十分不开心,顿时觉得脑壳更疼。
都怪他,老混蛋。
郁暖努力挣扎起来,开始踢他,边哽咽着道:“横竖你不要!说要给你生孩子,你不信,还把推开,对说那样过分话,那也不要你,你是要死。”
“那死给你看好,你怎这讨厌啊?”
他沉默着,像是堵铜墙铁壁,郁暖踢他反倒把自己弄得生疼,估计脚踝都红肿。
她索性不做二不休,呜呜抽噎着指责他道:“您根本就不喜欢!”
“你都不碰下,就这让你不喜欢?”
“算,不然请允许改嫁罢。赶明儿请您赐封休书,便能嫁给别男人去,到时候……”
郁暖话才说到半,缓缓抬眸,就发现他神情,非常阴郁暗沉。
她觉得有点糟糕。
郁暖这段时间来,也分析总结。
对于剧情而言,人设重要性远远低于剧情完善程度。
也就是说,如果剧情还远远没有完善,人设在定范围内,比如醉酒时,是完全可以被容忍偏移小部分。
但气氛时很尴尬。
他们身体还紧紧纠缠在起,郁暖甚至隔着布料,可以感觉到男人坚硬炙热温度。
他都这样要是再看不出,智商岂不只有五十。
难不成还要她再哭得梨花带雨,矫情万分,问他你是不是周涵?你到底想要拿怎办?你对是什感觉?你为什要娶?可是很有节操,不给名分就让你吃不着死鬼哼。
那当然不可能。
尽管有部分她也不太明白,但并不代表郁暖就很想知道。
她点也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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