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觉得很烦,喉咙里发出潦草拒绝声,她不想被撸,也不想要亲亲抱抱,死开。
但耐不住他太过强硬,捏着她下颚,薄唇印上她苍白唇瓣,轻松抵开她贝齿,把苦涩药液点点灌进去。
郁暖半半睁开眼,尚在意识模糊中,于是又乖乖抱着他脖颈,把脑袋埋进男人硬实胸膛,继续眯眼睡
不要学,说话要过脑子。
更不要张口闭口要死要活,更不能和个老变态要死要活,因为他会叫你生不如死还死不成。
虽则现下,与日俱增胀痛消失,然取而代之却是浑身热度,和满身青紫无力酸痛感。
郁暖伸手摸摸额头,确定自己是发烧。
她实在顾不得,仍把脸埋进枕头里,还想继续睡会儿。
郁暖想打人。
起比鸡都早,这累还是不要做皇帝罢?
老混蛋真讨厌啊,都睡人家,居然待她醒过来还没有亲亲抱抱,连人都不见吗?
人呢?!
她努力从大床上起身,忽才发觉,这个地儿已不是昨日书房。
用来讨她欢心。
可郁暖累到极致,已经没有精神再去多想甚。
恍惚间,她觉得自己其实,很早就已经昏睡过去。
深海中切,都笼上黎明时分浓雾。
或许等醒来时,她便不记得。
也被缠绕上串坚韧海草。
郁暖扭着尾巴想要游去更远地方,那个主宰者瞧不见地方就好。
可是她是只小人鱼,只能在海里游荡,不割裂这串海草,她又能去哪里?
在她低落思虑时,小人鱼耳垂却被轻轻咬住。
她想要回头,肩胛却被稳稳禁锢住,仍旧看不见主宰者面容。
毕竟她便是想离开,也没法走动。
因为郁暖现下浑身上下不着缕,虽然已经被擦拭得很干净,给她洗澡人,甚至还给她全身涂上香膏。
这使得她通体都香香软软,团在被窝里,就像是某种昂贵稀有猫咪,半只泛着青紫小腿,惬意露在外头。
郁暖又睡着。
不知睡多久,她被什人搂在怀里。
郁暖太困,于是闭着眼,重新蜷缩身子团在龙床深处,脑袋迟缓地想着事。
她只觉自己每趟都要说错点话,有时是真没想到说错话,有时却只是不曾过脑子。
并不是她已经懒得思索,只是潜意识里觉得,不管她说甚,那个男人都不舍得动她根手指。
这种恃宠而骄心态非常不好。
所以导致她下场很糟糕。
郁暖再次醒来时,应当才刚过丑时。
疲惫到极致,消耗到亏空,便醒过分早些,睡眠都难以安稳。
这段日子,她般都要在黄昏左右才能醒,因为大脑已经过于胀痛,到不得不休眠起来储存精力程度。
努力动动手指,郁暖很快便发现,她现下除脑袋不痛,其他地方全是不同程度酸痛感。
然而她身旁已经没有人。
咬合力道,却慢慢变成个浅吻。
不同于强硬禁锢,这更像是海底深处狰狞带刺贝壳,终于露出柔软蚌肉,和那颗珍贵剔透珍珠。
那是深海数万年来,寻宝者们历经磨难也得不到宝藏。
却意外地,被戴在只小人鱼耳垂上。
就像最不值得称道,件小小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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