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红印底下,用手指点点剥离开来,露出却是浓黑枯燥内陷,比那点红更夺目阴鸷,比表皮更晦涩苦咸,却实实在在是他本质。
夜里她才将将睁眼,年轻帝王便已然坐
他眼中偏执和占有欲,日譬如日露骨。
但他点也没有忧愁情绪,仿佛这样情绪和这个男人天生绝缘。
戚寒时总能想到解决方法,无论在世俗之人看来,是对是错。
郁暖也发觉,自己变得很解他。
说不上哪里解,毕竟他读那些厚厚书籍,她仍是不喜,他切谋略,都让她头疼烦躁。他们本是完全不同,也不相融两个人。
微微饱胀感伴随着她,像是记记愈来愈邻近尖锐警钟。
可是她肚子,到现下为止,才只有三个月不到。
她心企盼这样事情,能晚些来到,不成想却还是这般,近乎让她措手不及。
直到最近两日,郁暖几乎没有更多力道,每日照着太医嘱咐,去晒太阳时,都能昏昏沉沉睡过去,再醒来时,便已被陛下抱进龙床。
她从来不过问自己身子,他甚至也从不提起。
她似乎累极,在柔软宽大龙床深处蜷缩着身子,长发凌乱铺散在锦被上,只有细微起伏胸口,昭示着主人尚留人间。
昏睡中郁暖,仿佛耗尽精力。
太医院几乎被整个儿颠倒,圣手名医们个个提着药箱切脉诊断,但每个沉吟过后,都回模棱两可,只敢开出温养方子来吊着生息。
没有人能真正诊出郁暖病症,若非是皇帝阴郁可怕神情,他们都会觉得,床榻上小娘娘是在与众人开玩笑。
毕竟,只要榻上小祖宗喜欢,又有什是当不起?
但这种懂得,只因陛下是她男人。
所以郁暖理所应当知晓,若她表现出丝毫想要离开他,或是想要接受死亡意思,他便会变得极可怕。
而若她真死,他或许能做出更可怖事体。
不是陛下变得阴暗诡谲,那只是因为,他本来就是这样人。
但身为个睿智帝王,他更懂得掩饰自己,让自己成为个正常人,或许有那点不同,却也能让人接受,并觉得他无伤大雅点特殊,仿佛只是糕点上梅花红印,画龙点睛,又极是有趣。
但郁暖并不是不知道,他每日翻看医书古籍到底是为甚,而当她沉睡时,应当还有更多事情发生。
只是她不曾听闻。
他们每日相处都很平缓,无论是说话,还是下棋,亦或是皇帝偶尔会抱着她去花房赏花,与她微笑着低沉窃窃私语,叫郁暖忍不住笑倒在他怀里。
他那样风趣懂她,彼此像是在起很多年。
但事实上,郁暖知道他并不是这样淡静温柔人,男人温和表象之下,那每个拥抱和对视,都似暗河在阴翳流淌,让她忍不住别开眼睛。
郁暖再次醒来时,却已是月朗星稀,大殿内燃着鱼油灯火,近乎如白昼通明。
她艰难睁睁眼,仍是困顿至极,把手背按在眉目上沉沉,又很是想睡觉。
就在被陛下带回宫中后小半个月,郁暖其实,便已感受到脑内胀痛不适意。
她几乎没有任何法子。
各式各样按摩和温和药材她也用尽,但从来都不曾得到任何疗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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