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姑娘根本不知道,这近两年里,她夫君和家人都是怎样走过来。
郁暖却有些无言。
什年多?
于是她只是转身,轻声道:“郁公子慎言,
郁公子快步上前,把她纱布取下,瞳孔便紧紧收缩,额上冷汗滴滴坠下,他把拉住郁暖手道:“阿暖……你——你怎会在这里!到底发生什?”
郁暖有些懵,怔然道:“你是……”
郁成朗近乎失神志,只是迫着她道:“是长兄啊!你看看哥!你仔细看看哥!阿暖?阿暖!!”
郁成朗眼里布满红血丝,握着她肩胛使劲控制着力道:“乖暖!你、你告诉哥,到底发生什,这年多,你……你究竟吃多少苦!”
郁暖眨眨眼,才慢吞吞道:“……什?”
到底……是他对不起女儿啊。
可却,终究无力补偿她。
想起朝廷和他万分宠爱外孙,西南王又紧紧皱起眉心,仰头灌满口烈酒,随意以袖擦拭,重重舒气。
丝竹礼乐声起,各方人士其乐融融,只有西南王皱着眉。
由于怀着孕,郁暖去更衣次数较为频繁,于是宴过稍半,她又提着裙角默默退下。
外很亲和,就是看着面色不太好,全程都没有和外孙郁成朗说过话。
郁暖看着他,便觉得有些熟悉,带着点亲近,又很生疏害怕。
西南王在死人堆里行兵多年,直觉很敏锐,寥寥眼瞥过来,立即对上郁暖睁大杏眼。
西南王:“…………”
老头瞥过去时面无表情,转过头去却神色莫名起来,啜口美酒,皱起眉头。
她微笑起来,柔和道:“抱歉,并不认得您。”
郁成朗像是只困兽,在树下反复走着,拳打在树上,红着眼抬头道:“阿暖!你不知道,这年多,陛下为寻你,几乎把整片疆土都翻个遍……为你动用不知多少密令,那天晚上,成个长安城都戒严,所有人家都被搜查过,陛下亲自寻遍长安。甚至在年前,有人说在极北见过与你相似女人,陛下怕你在那头害怕,怕你被欺负,不顾朝臣反对,御驾亲去那里。”
“可却!始终无所获!陛下甚至还大赦天下,只为你求些善报,他从来不信这些虚无飘渺事,可这次却……”
“这段日子……们乖暖……到底,到底过好不好?”
他几乎语无伦次,语气里尽是失而复得喜悦,和对妹妹深浓忧虑,还有万千酸涩感慨。
这真是非常尴尬。
走到回廊拐角处时,后头阴影处,忽然出现两个侍女,她们每人伸出只手,压在郁暖肩胛上,力道沉重,防止她反抗。
其中个冷冷道:“请随们来趟。”
郁暖甚至没有挣扎,只是有些皱眉茫然,但非常聪明和顺从,使得两个侍女相视怔。
他们来到棵大树下,接着所有人都退避,只余郁暖和那位长安来郁公子两人。
他觉得自己或许是醉,竟然会觉得女儿明珠回西南。
可是他女儿,或许辈子都见不。
他看着米琪娅公主大胆爽快吃酒,还有明艳动人模样,以及满身华贵衣着,便想起女儿来。
若明珠还在西南,她比这个公主,也不差什,甚至更尊贵,日子更悠闲舒雅。
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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