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觉得周来运家,真是诡异懂得她习惯啊。
她看看自己被雨淋湿袖口,轻声道:“既是权贵人家,也不好冷落,如此便去吃杯茶,招待番。”
由于就在牡丹园,即便她再懒,也没道理绕过贵客直接走掉,于是便由周来运家扶着,撑着油纸伞点点往里头走。
中上未用多少膳食,郁暖这时候才觉得饿,面色都有些苍白,于是心头便执着想着,等会子她要立即招待客人,再归去吃东西。
踏过湿润青砖,她从朱红游廊往里头走,会客正厅敞亮着,却寂静无声,郁暖只能听见外头豆大雨珠坠落,拍打窗棱和蕉叶声响,在游廊里闻声却零碎而静谧,抚平她点燥意。
得肚里宝宝都在踢自己,又有些不高兴,脸下耷拉下来,蔫蔫。
等她逛完花园再下雨不好嘛!
不好。
于是身为主人郁暖,只得匆匆像落汤鸡般,跑去凉亭里头避雨。
她看着外头大雨蒙蒙落下,心情像是被甚黏着,湿哒哒滴水泛潮。
里头权贵公子坐在窗边吃茶,她只看见角镂花轩窗半开,外头是零落委顿粉牡丹,被大雨零落无比可怜。
光影里,那个男人修长而骨节分明手握着茶盏,左手上有明黄佛穗垂落,他声音平淡温和:“在下上香途中路过贵庄,无奈大雨忽至,故借夫人宝地避。”
郁暖慢慢垂眸,浓密眼睫像小扇子,使她瞧着精致而柔弱。而少妇纤细皓腕托着腰椎,承受着怀孕后期酸痛难支,瞧着瘦伶伶可怜。
由于精神上倦怠,她声音微弱却温柔:“大雨留客,乐意之至。”
又过会儿,大雨还是没停,反愈下愈大。
周来运家从院外赶来,向她匆匆行礼道:“夫人,有外客来避雨,只说是附近余姚山上香客,行至半山腰才发现落大雨,借您屋檐避。”
郁暖脸懵,仿佛这还是第次有人来这座庄子避雨啊,周来运家提醒道:“仿佛还是权贵人家,咱们不能敷衍过去啊,夫人。”
郁暖想想也是,于是问道:“安置在哪里?”
周来运家笑道:“奴婢来之前便利落安置完善,就在这牡丹园中小院里。乃是从外门抄游廊进内安置,故而并未叨扰您,这才来与您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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