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郁暧脑中编个情景,认真对他叙述道:“夫君是个卖寿材……故而家人怕怀着身孕不吉利,故而许独居于此。”
这个理由仿佛很合理贴切。
男人顿顿,看她眼
因为,伤她人应当没有那用劲,在最后瞬甚至还有些心软不舍,却不知是什原因。
郁暖那时便想,那歹人真是十分不尽忠职守,如果再来剑,或是割深些,或许她都没办法怀着孩子坐在这儿。
男人在轩窗边,眼眸隐没于光影下,声音却很温和:“往后要当心。”
郁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被训话,这种错觉很莫名,却无意识绞着纤白手指,很乖顺道:“好……”
说完,她就觉得自己条件反射太奇怪。
他没有什语气,只是慢慢重复道:“歹人。”
郁暖看不出这人是甚心情,或许没什感觉,面对她,也只像是和陌生人闲聊。
目光相触,男人唇畔似笑温和,她心口似流淌过清泉。
她便也忽来些兴致。
有时和陌生人说上两句话,也能解解厌气,毕竟她在这里那些时日,从来没有身份对等人与她聊天。
郁暖想着脖子事,纤细手指无意识擦过脖颈,落下后又把伤口本来面貌曝露于他视线。
她脖子上伤口,看上去是将将愈合没多久样子,比郁成朗见到时边缘痊愈更好,但瞧着仍像是新伤。
她也有些苦恼。
没有哪家女人,出门都顶着个莫名其妙颈伤,这条痕迹看上去像是戴劣质颈链,也不知原先是如何伤到,现下她虽则每日敷药,也尽量避免多开口,但仍有些忧愁想叹气,却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愈合至看不见。
她把话说完:“也不知道。”说完抿唇,颊边梨涡若隐若现。
时隔许久,郁暖终于有机会再同人村口闲聊,尽管她心情和丰都烟雨般多变驳杂,但并不妨碍她多说两句话。
男人看着窗外落雨天,又若有所思问道:“在下见夫人独居于此,夫家却不在?”
郁暖觉得他应该只是随口问,这般看着外头雨天,应当也非常想等雨停。
他问她话态度,应该是非常随意。
所以她也准备随便回答。
而且这人话很少,也不像是会到处乱讲人……给她感触却很复杂。
见面瞬间,掺杂古怪情绪,不能分辨具体,却知道是正面印象。
于是她下下抚着肚子,软和漫声道:“是啊,听外祖父家大夫说,这是剑伤。”
“但或许是个不称职剑客罢,这锋利剑呢,却不曾伤到要害呢。”
西南王大夫说,像是剑伤,而且伤她剑必然是无比锋锐,不然在这样稍弱力道下,定切割不出这样整齐利落伤口。
郁暖认为,自己声音应当能更好听才是。
这段日子以来,她也很少对自己声音抱甚看法,其实她不该在意,但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有点莫名自卑和羞涩。
而且这时候,她实则完全能直接不提,但被他这平淡看着,郁暖却有点局促,又无处安放自己手脚。
郁暖面颊燥热,尴尬胡乱解释道:“自己也不记得……或许是被歹人所伤罢……”
听上去,她就是个奇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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