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心情,她还没来得及叫人,那头周来运家已然闻声而动,赶忙从外间打帘子进来,对她恭敬礼,含笑道:“夫人,您可醒来,已是整整两日。”
郁暖得知自己睡两天,竟然没什感觉,甚至觉得这不是她最高纪录。
她有些懒散,微蹙眉,肚子那处空空,没有胎动鲜活感,使她有些不习惯,而且还隐隐抽搐发疼。她伸手慢慢触摸,掀开被子瞧着,便发觉自己肚子瞧着还像是……怀孕四五个月。
郁暖有些无言,甚至非常颓,耷拉着尾巴躺在那儿言不发起来,只觉自己可能要成膀大腰圆黄脸婆。
如果是这样,就连好吃东西都没有意义。
再是随遇而安,她却也不能接受这样事体。
她在梦里流下点眼泪,却不知自己到底在哭甚,总觉得心口处都酸疼要命去,还带着丝丝疲乏和僵硬。
待她再次醒来,却发现已躺在张干净床铺上,被窝松软而轻薄,她躺在里面像是陷入团甜美云絮里。
郁暖觉得脑子不太好使,又非常迟钝,梦里情景并不那样真实,只有剧烈情感还留存于心。
郁暖回忆大约有炷香时间,才慢吞吞想起自己生个孩子。
郁暖整整昏睡两日两夜。
恍惚间,她发现光影处有个女人。
女人僵硬跪在床榻上,长至脚踝发丝垂落在锦被间,露出段冰冷脚踝。
玄色帝王衮服男人拥抱着她,在郁暖视线里只余段修长脖颈,他们唇瓣点点纠缠至深处,发出些暧昧声音,女人却没有半点反应,露出唇角仍苍白而冰凉。
男人唇角缓缓勾起,点点亲吻她脖颈,有些病态温柔:“这样,你就永远留朕身边。”
虽然好吃东西和黄脸婆之间无甚干系,但郁暖坚持认
不……生两个孩子。
但她就连孩子是男是女,到底长得好不好,都不晓得。
她只记得,到后头自己近乎没知觉,只靠着本能,看着他在窗外修长剪影,才够勇气继续挣扎。她也不晓得那是甚样心情,却只知道自己鼓足毕生动力。
最后那瞬,郁暖甚至觉得心口疼裂开,那是种,快要油尽灯枯错觉。
可想起孩子,郁暖却顿时有动力,或许就像是开彩票样。
视角微调,郁暖才发觉,女人另只脚踝上缠绕着沉黑锁链,而她脖颈无力弯曲着,唇瓣苍白而泛着死气,露出截锁骨爬上丝丝青紫色,像是已经死去多时。
视线转,画面泛黄而陈旧,郁暖似乎看见很久以前自己,捧着怀孕肚子,坐在床上百无聊赖向他嘟嘴,又生气拿没有被禁锢腿踢他,却被他温柔抓住脚踝,放在唇边轻吻。
那个吻虔诚,就像是对待易碎圣品。
而画面里自己却并不领情,只是有些,bao躁开始哭,嘴里说着甚委屈话,却被他抱进龙床深处,帷幔摇晃着放下,她只能见到里面重重叠影,昏暗而暧昧缠绕着,难分彼此。
那锁链沉黑冰冷,在激烈动作中哗啦啦崩紧,又无力垂落,似乎贯穿女人辈子,即便外面莺歌燕舞,柳枝颤颤探出头,冒出油绿色泽,她却再也没有机会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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