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暖怕他吵醒阿花妹妹,于是抱着哥哥出门,在外间娴熟把他抱在怀里,慢慢柔缓拍着背,轻轻叹气。
郁暖掂着哥哥在怀里,他咯咯直笑,哈喇子流在围兜兜上,而他娘亲则小声道:“娘亲很快便来寻你。你不要难过,你和阿花妹妹娘亲都喜欢。”
她垂眸拧眉,不情不愿添句:“还要听父皇话。”
当然,再是直男癌,也是个有涵养高智商绅士直男癌,那可难对付多。
郁暖撇撇嘴,又慢吞吞抱着手炉走,她想看看儿子去。
从前觉得闺女好,可临,又舍不得儿子。
她认为自己梦境是忧思过甚缘故,但有时近乡情怯,精神状态最近也不好,还是个人思索调整下再回长安。
为儿子,她也不能耽搁太久。
长安去。”
他把剑势收回,面色温凉淡静,缓缓以布巾擦拭剑刃,慢慢道:“衬凭你。”
郁暖抬头看他,通过六合剑刃倒影,寒芒冷冽刺眼,而她似乎隐约看到男人眼中隐晦幽暗,带着慢条斯理意味。
可是,和他少年时锐利和目空切不同,他面上却有些微淡静和缓笑意。
郁暖顿时觉得自己精神有问题,于是耷拉着尾巴坐在边,有些好奇看着六合剑。
郁暖走后,她身后树旁起寒风。
红黄相间树叶簌簌抖动,点点交织着垂落,剑刃被强韧可怖力道直接嵌入青砖间,裂缝丝丝皲开,男人修长冰凉手又将剑悠悠拔起,行云流水般套入剑鞘,看着她离去方向温柔笑笑。
郁暖去屋里,两个孩子正熟睡着。她看看女儿,又给儿子掖掖被角,轻吻小孩柔嫩洁白面颊。
儿子似乎醒,喉咙里哼哧哼哧像只小猪,睁开琥珀色眼睛,懵懂而纯洁,好奇滴溜溜瞧她,又伸手去啊啊够郁暖垂落发丝,奶音稚嫩。
由于没有长奶牙,哈喇子都流下来,小宝宝不哭不闹,就是瞧着母亲咯咯笑。
她时兴起,对他托腮道:“这把剑看上去好不样,剑柄比见过都要长,您能借瞧瞧?”
他看她眼,温和道:“女人不该触碰这些。”
拒绝温柔,却果断到不留余地。
郁暖想起他之前说话,仿佛她从前便是拿着六合自刎,于是也有些悻悻然。
她又在心里添上句:不否认他是个直男癌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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