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知,既他这般心悦郁姑娘,如何能容她嫁给旁人?
于是有些年轻些侍婢,便觉里头定有段恩怨痴缠和暧昧纠
她想多听听那些事。
周来运家道:“从前您时常去那头,给太后抄经文。”
郁暖点头。
管事没有再多话,但他知道更多些。
从前皇后未嫁时来抄经文,陛下偶尔会在斜对面小楼里饮茶下棋,两人遥遥相隔,却从不曾说过话。
郁暖托腮,慢悠悠和软道:“哦……更欢喜开朗爱笑男人,到时你替同他说说,叫他改正,不成那般再不喜欢他,立即和离改嫁可好?”
周来运家:“…………”
哎哟喂小祖宗这话不敢说阿弥陀佛!
她觉得,自己主子自从归来,恍若被下降头。
虽说罢,实则大体上不过分,礼仪各项皆行云流水标准,但现下就……说话时温和软绵得紧,听得人心都要酥,只与从前忧愁清冷不同,藏点小棱角,对着陛下也很少胆怯娇弱,反倒像只爬在老虎头上捋胡须小猫。
讲,周来运家只能无奈瞬。
周来运家发现件事。
从前罢,即便心里再有古怪想头,姑娘嘴上从来不肯承认,她夫君看破她无厘头,但也自来不说甚,只任由她把自个儿憋优雅端庄。
而越是憋着,他们夫妻相处时,便越叫外人瞧着暧昧奇怪。
仿佛直隔着层纱,从没被捅破。
开始也无人认为和皇后有关,但后头有个侍从进去整理打扫时,却发现陛下时常在地方,恰恰好对着郁姑娘抄经文那扇窗。
这事儿在那时说,实则也无人相信,皇帝和个未嫁少女能有甚瓜葛?
后头郁姑娘嫁人,那便更无人在意这件事。
然而,许久之后,郁姑娘丈夫死于意外,她进庵堂潜心修佛近两年。可当所有人都淡忘她,她亦再不曾来过瑞安庄,陛下却不容置疑地将她立为皇后。
瑞安庄里老仆们,便顺其自然想起当年陛下爱临窗饮茶下棋事,便多几分然。
路通行到京郊瑞安庄,她甚至不曾出面多言甚,凭着那块玉佩下马车,便有管事来接待她。
那管事见郁暖,便恭敬得很,给她引路还笑着道:“娘娘上趟来,已是两年多前,小心台阶……您这今儿个可是兴起,可是想去小院里抄佛经呐?”
郁暖隔着岸边,看见对面小院,在小楼林立瑞安庄里,这座小院显眼,却独得份宁静与悠然,院前种着些素雅花草,轩窗半开着,隐隐能见里头布置。
鸟雀叽喳在枝头,小湖泊溪水潺潺而流,郁暖却微笑道:“想去湖心小楼。”
郁暖没有收回目光,只是道:“那座小院倒是别致。”
想来,陛下应该喜欢……姑娘从前清冷端庄样子罢?
于是好心仆从,便认真提醒自家姑娘:“姑娘,奴婢听闻,陛下更欣赏端庄少言女子,自然您这样也好,但咱们得稍稍收敛些……”
这样话尚且轮不到个奴婢来说,但周来运家话痨毛病又犯。她主上直都是陛下没错,但就连陛下都为着姑娘后头老妈子似操心,她多舌几句也是本能。
郁暖皱眉,道:“真吗?”
周来运家严肃道:“奴婢诚不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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