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知晓来是为字帖,也不过是点头,以朱笔为圈出几处写不够好地方,再把字帖还给,使改。期间句话也没说。
爹不多话,大多时候只是慢慢审视别人,或许是因为他每日要打交道人太多,故而没人都多说几句,也不晓得废多少精力。
提着笔杆,丝不苟写十分认真,直到稍晚时,
其实认为,母后不是甚都不知道。
只是姊姊和兄长都爱护她,想要护着她辈子,故而母后接受他们好意,很多时候便不忍心拆穿。
而母后可是仙子,即便没有人保护,应当还是能活得很有滋味。
擦擦手起身,对母后扁扁嘴道:“去习字儿,您有甚要对您宝贝儿子说?”
母后托着腮,对微笑:“多写点,送给你父皇看。”
太子哥哥似乎有些喜悦,却忍住不形于色,只是淡淡嗯声,起身拱手道:“儿子尚有政务不曾处理,明日再来瞧母后。”
他又小心翼翼问母后:“母后,心口这两日还疼不疼?”
母后摇摇头,慢慢道:“多亏你前两日请来大夫,舒畅多。”
太子哥哥便心满意足,脚下生风走。
留下和虎视眈眈母后面面相觑,顿时觉得背后生寒,哭丧着脸不知说甚。
意味,但却给她带来许多女人都不能及韵味。
而似乎自有记忆以来,母后直是这副模样,没有因为年龄增长而憔悴苍老过,笑起来总是柔和又有些纯粹,叫人觉得如沐春风,又很舒缓。
太子哥哥怔怔,慢慢道:“您怎回来?”
她笑笑,坐在边对眨眼,才道:“方才听见,你和阿花又吵起来?”
太子哥哥苦笑道:“是没当好这个兄长,总是叫她生气。”
从前都是母后检查,但由于渐渐大,故而她认为应该交给更专长父皇来瞧。
可有些怕父皇,虽然他也不时常板着脸,但曾见到有大臣瘫软着从书房里被抬出来,而父皇却在里头继续和其他人,不紧不慢缓声议着事,抬眸透过轩窗看眼,似乎有点笑意,却又漫不经心继续政务。
总是觉得,父皇是个很深沉睿智男人,可也是个男人,却分毫比不过他,虽然只有十岁不到,却仍觉得有些丧。
故而有时还是缠着母后,要她帮核查。
然而今天,却不得不抱着纸笔去父皇那头。
想想才道:“母后,您为何都不问兄长和姊姊,他们总是吵架,脑壳都疼。”
母后端茶,慢慢饮口,靠在窗边道:“因为他们不想母后问。”
她看着,悠悠然道:“那问,岂不讨人嫌?”
认为这真是非常有道理,竟无法反驳。
母后侧颜在阳光下,鼻梁弧度优美而精致,弯起唇角却显得有些狡黠。
母后摇摇头道:“不是你错,但母后很高兴,你直护着她。”
在旁,又开始吃辣条,被母后瞪眼,立马又把辣条放下。
母后警告过,每天只能吃两根,很明显满手都是油,连母后都骗不过。
太子哥哥似乎还想说什,但看着母后娴静柔弱样子,仍是没有说出口。
母后却对他道:“哥哥长大,愈发像你父皇青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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