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延没说话,摆着张没有表情臭脸。
不知道为什,他现在这样子,像是幼稚园里那种生闷气生得很明显,特别害怕大人没有发现他在生气小朋友。
沈星若微仰着脑袋,对上他视线,难得温和道“刚刚是开玩笑。”
“你身上还挺香,有青草味。”
说着,她还往前,轻轻地吸下。
也是见鬼。
沈星若平均天能气他三十八回,他竟然也没有点厌烦和火大感觉。
换别人敢这跟他逼逼,坟头草都他妈三尺。
洗完第四遍,陆星延还是觉得哪不对,又用遍沐浴露。
等他从浴室出来,已经六点。
见沈星若还是副死也要和他保持三米距离姿态,他压着被气得七窍生烟火气,问“还走不走你?合着还不配和你这大小姐坐台车回家,得自己走回去?”
“那倒不用,如果你愿意自己打车回去,就最好不过。”?
“你怎说得出口?你怎不自己打车?”
“不是没钱吗。”
陆星延定定地看她好会,愣是没再说出半个字。总感觉再和她说下去,他迟早得命丧黄泉英年早逝
走。
扔完垃圾,他去洗手间洗把手。
沈星若也去洗手间洗手,两人在楼大厅汇合,起往校外走。
走到半路,陆星延觉得不大对,回头问“你离那远干什?”
沈星若也是很真实,直接说“你身上有味道。”
刚巧有人敲门。
这敲门节奏,听就是沈星若。
他拿毛巾擦着头发,走过去。
果不其然,是沈星若站在门口。
“吃饭。”见他头发还在滴水,沈星若问,“你洗澡洗到现在?”
两人最终还是没有分开坐车,但沈星若坐到副驾,嫌弃之情也是溢于言表。
陆星延闷路,回到家也闷声不吭就直接上楼。
裴月正好叫美甲师到家里来做指甲,见沈星若回来,忙招呼她坐过来挑花色,顺便问句,“欸,若若,陆星延怎,进来就黑这张脸,话也没说就上楼。”
“他应该是去洗澡。”她边说,还边帮裴月挑款大理石花色,“裴姨,这个中间再跳个银色应该不错,你手很白,这个款式会很出挑。”
楼下裴月和沈星若聊得愉快,楼上陆星延洗澡洗半个小时都没从浴室出来。
说完还拿张湿纸巾,盖住口鼻。
操,要不要这夸张。
垃圾也是帮她倒,按照常理来说不是应该再臭也要面不改色忍下去吗?
陆星延本来还没什感觉,被她这赤裸裸地嫌弃番,也拎起校服领口闻闻。
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他竟然也觉得自己身上有点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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