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抓起床单时候,他直觉不对,转头看眼——
只见沈星若喝着牛奶,悠悠闲闲站在他身后不足两米地方。
她唇上沾点奶。
联想起昨晚梦,陆星延感觉自己完全被带沟里出不来,手上动作也很僵硬。
沈星若扫眼他篓子底下东西,眼就认出,那是床单。
她没说话,顿片刻,侧身给陆星延让路。
陆星延没想到她这好说话,盯着她迟疑几秒,才继续往下走。
没走几阶,他回头,“你跟着干什?”
沈星若神色淡淡,“谁跟着你,不能下楼吗?”
陆星延:“……”
她放下洒水壶,回屋-
沈星若上楼时候,陆星延刚好从楼上下来。
个做贼心虚心不在焉,个轻手轻脚无声无息。
——两人在二楼楼梯转角处撞上,都吓跳。
沈星若上下打量着陆星延,见他拎个竹篓,开门见山直接问:“陆星延,你鬼鬼祟祟在干什?”
等他彻底消失在楼梯转角,裴月忽然放下筷子,往前凑凑,压低声音和沈星若交代,“若若,裴姨下午要出门,你在家帮多看着他点,有什情况,你就给裴姨打电话。”
沈星若顿顿,点头。
裴月早和朋友们约好逛街打牌,吃完饭稍作打扮,就拎着包包出门。
周姨收拾好餐桌,列张购物清单,等刘叔送完裴月回来,又和刘叔起去超市采购。
沈星若本来想和他们起去逛超市,但接裴月“重托”,还是留下来-
这顿饭,陆星延吃得格外安静。
全程只听裴月和周姨在聊天,沈星若话不多,偶尔会接几句。
快要吃完时候,裴月看眼陆星延,有点纳闷,“怎,被灌哑药?”
陆星延:“……”
他可能是被灌春药。
因为她房间床单也是这个纹路,只是颜色不同。
个床单,遮遮掩掩什
能。
若姐无所不能。
下到楼,陆星延边往后看,边往洗衣机那边走。
沈星若倒没直跟着他,去冰箱那拿牛奶。
他松口气,打开洗衣机,将面上几件作为掩饰脏衣服扔进去。
陆星延先是怔,而后生硬地别开眼睛,下意识摸摸脖颈,眼神四处乱飘。
“什鬼鬼祟祟……你说话注意点,就,就下来洗个衣服。”
这紧张,说话都说不完整。
沈星若注意力再次落到竹篓上。
最上面是件校服外套,底下好像还有什别东西。
春日下午阳光暖洋洋,又不灼人。
沈星若饭后闲暇,拿着洒水壶在小花园里浇花,权当消食。
浇完前头片不知名白色花骨朵,她回头,不经意抬眼,忽地瞥见三楼窗台那,有个脑袋鬼鬼祟祟地往外探探。
她半眯起眼打量——
那脑袋似乎是在确认刘叔车已经远走,确认完,又很快缩回去。
见他不说话,裴月越发觉得奇怪,边夹菜边问:“你是不是闯什祸你?今天这安静,不像你啊,怎就这不放心呢。”
“……”
这都什绝世亲妈。
陆星延无语,草草吃两口,放下碗筷起身,敷衍道:“没睡醒,行,先回房。”
裴月望着他懒懒散散背影,若有所思,咀嚼动作都放缓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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