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若坐在书桌前问。
“你别看不起人好不好。”
他也拉开张椅子，顺势坐下。
沈星若又问他解题思路，他都答出来
，沈星若这才勉强相信。
补习进行到晚上十二点，陆星延看眼时间，忽然说“还上两天课就要放元旦。”
其实这个年代，好像很少有人拿水晶球当礼物，听起来就怪老土
。
给女生送礼物，口红护肤品香水已经成标配，就连高中生也不例外。
但沈星若就还挺喜欢这种……老土礼物。
打开水晶球开关，里头鹅黄色月牙会散发出柔和光芒。发条拧动，《天空之城》熟悉前奏则会随之响起。
她捧着水晶球晃晃，沉在球底彩色亮片纷纷扬扬，飘舞闪动，与窗外雪花倒分外合衬
“……”
“你真是蠢到家。”
……？
他追上去，“不是，
说错什
，不是这个意思那是什意思？”
沈星若停下来，又重复，“你真是蠢到家。”？
沈星若回神，“被你帅气眩晕。”
陆星延笑，“哎沈星若，真假，现在可真分辨不出你说真话假话。”
“算，就当真听听。”
说着，他理理自己刘海。
“……”
难得地没有作妖，安安静静写完作业，还写完
整套数学试卷。
晚自习结束时，外面又下雪。
沈星若和石沁阮雯起往外走。
走到校门口，三人不顺路，挥手作别，陆星延这才上前。
他双手插兜，手肘稍屈，撞下沈星若，“喂，作业写完，数学试卷也写，回去帮看看。”
沈星若看看桌上日历。
还真是。
她刚来星城时候，还是春寒料峭二月。
不知不觉，竟然又是年。
陆星延“对，今年过年你回不回汇泽
陆星延洗完澡，跑来敲沈星若房门。
沈星若将水晶球放回书柜才给他开。
他晃晃手里书本和试卷，“沈老师，晚上好。”
沈星若没理他，接过试卷，边看边往回走。
“都是你做，不是抄？”
这小姑娘什毛病，开口就骂人
雪越下越大，加上前几日下凝成冰，还没完全融化，往星河湾走段路，都被覆盖上薄薄层新雪。
踩上去印上脚印分外清晰，声音也是咯吱咯吱。
冒雪回家，沈星若泡个热水澡，换上厚厚羊绒外套，站到阳台上看雪。
忽然她想起什，回身从书柜里找出陆星延送水晶球。
“你刚刚说a到l都背完？那你翻译个句子。”
陆星延点头。
“hatafoolishguyyouare”
陆星延认真想想，“foolish，愚蠢。那就是，什愚蠢gay你是。”
字句翻译完，他反应过来，“哦，你是什愚蠢同性恋？”
沈星若瞥他，“转性？”
陆星延挑眉，轻哂声，“你开玩笑，认真起来还有你们这群书呆子什事，跟你讲，等下你抽查单词，随便你抽，a到l全都背完。”
外面温度低，陆星延挺有优越感地吹着牛，团团白气往外冒。
小雪花落在他松软刘海上，笑起来露出半牙齿莹润又整齐……
陆星延忽然停下，“你看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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