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延稍顿,盯着这条消息看很久,可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今天陆山也出院。
他洗个澡,稍微收拾下,和裴月去医院接陆山回家。
陆山看上去状态还好,在路上接到电话,说是教育局调查已经出来,下午消息就会发布。
回家稍事休息,很快有人上门。
裴月当然不会和她讲事情有多糟糕,只安抚她,让她好好享受假期,在欧洲玩得开心,他们这边切都好,切都会过去。
沈星若也不纠缠,和裴月结束通话,就直在和学校联系,和班上同学联系。
这期间,她时不时还会给陆星延打电话,但陆星延手机始终都打不通。
最后,她给陆星延留条微信消息
事情已经是发酵到第五天。
可他就只配做个呆在父母身后安心等待事情风平浪静木偶,不惹事生非就是他能力范围内所能给予最大帮助。
就连和他同窗三年同学也在网上匿名开帖,说他在学校里作派有多令人作呕,在明礼三年最最看不惯就是以他为首这帮富二代公子哥,觉得他能干出操作高考分数事儿点也不稀奇。
他真是个很糟糕人。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觉得自己和沈星若真很不般配。
也难怪沈星若要和他分手
月更是不准他看手机,怕他看网上言论受精神折磨。
但他有好几个备用机,收个还有第二个。
网上骂他,骂陆山,他看箩筐。
从开始不以为然,到气愤难当,再到逐渐平静,统共花不过三四天功夫。
到后面他也懒得看,大多时间就缩在自己房间里,把遮光窗帘拉得紧紧,然后手机关机,昏昏沉沉入睡。
陆星延听到动静从楼梯上下来,只见穿白色衬衫搭酒红步裙女人进门,身后拎公文包工作人员鱼贯而入。
为首那女
网络骂声已经歇不少,大家都骂累,只攒着力气等省教育局调查结果出来。
陆星延坐在暗沉沉房间里,也终于开手机。
微信密密麻麻红色消息。
他往下翻,忽地翻到沈星若头像上冒出来那个1。
沈星若听裴姨说你成天呆在房间不出来,你还挺青春疼痛,陆星延,你平时不是挺能吗?
巴黎凌晨两点,国内正是上午。
沈星若边给陆星延打电话边收拾行李。
可陆星延手机直处于关机状态,裴月电话也应由陆山秘书回应。
沈星若晚没睡,她订上午十点航班回国,五点多,她就拖着行李箱独自打车去戴高乐机场。
也就是在去机场途中,裴月终于给她回电话。
他觉得沈星若说点都没错,他就是个无是处不学无术只会任性挥霍二世祖,活着就只会制造麻烦生产垃圾占用资源,关键时候,半点忙都帮不上。
而且他还不能说话,因为他根本就不会说话,可能随便句回应又会掀起无数波澜,陆山陆雁之又要在他屁股后面帮忙收拾烂摊子。
这几天去医院看陆山。
他发现他们父子俩其实点都不像。
陆山事业心强,能力还很突出,当年金盛兴起,他没有依仗陆雁之半分,如今他在商场上依旧是雷厉风行说不二,输着液也能和董事会叫板,吼得个个服服帖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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