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装盘后,她开始处理洋葱,剥掉外皮,用刀横着切开,没过几秒,股辛辣味道充斥在空气里,眼睛阵刺痛,眼泪不受控制从泪腺流出来,她吸吸鼻子,抬手抹掉,又切刀,眼睛里水比之前还汹涌。
材料逐下锅,她眼睛仍然疼睁不开。卢茵放下锅铲,拧开水阀,弓身凑过去,用水冲洗。
她想到那次,两人刚搬进来不久,共同组建小家,哪里都是幸福,做什都是浪漫。那时卢茵还不会做饭,山药外皮沾到皮肤上,又痒又疼……两人挤在巴掌大厨房里,刘泽成捧着她手,涂陈醋,轻轻吹……
这想,心思就飘远,阀门水流如柱,炒锅里菜滋滋响,不知过多久,股烧焦味道终于唤醒她,卢茵惊,猛掰下水阀,这边没等关掉煤气,股加压水柱朝她冲来……
……她情急下把水阀掰断。
女人忽然问句:“刚才见你跟人说话呢,没看清,那谁啊?”
刘泽成惊,垂下眼:“没谁,个同事。”
女人‘哦’声,也没追问,絮叨着:“脚酸,回家帮捏捏,头发也该洗……对,你没给买洗发露……”
刘泽成应着,状似无意回下头,原先站位置空无人,哪儿还有那女人身影。
***
惜表现在脸上。
卢茵淡笑:“就你看到这样,上班、赚钱、做家务,偶尔做顿好犒劳自己。”她庆幸不是两个月前碰见他,最起码现在脸色是红润。琢磨下他心情,问句:“当爸爸感觉好吗?”
这句话轻飘飘问出来,刘泽成堵,听出她奚落。曾经被他无情挥霍平静生活,对现在而言,都是奢侈。默默,他低声说:“没,还有个月呢。”
刚说完,后面有人唤声:“老公?”
刘泽成激灵,赶紧应声,招呼没来得及打,就往饭店门口跑。
只瞬间,卢茵全身湿透,白色背心贴在皮肤上,水花四溅,整个厨房都下起雨。
卢茵蒙阵,反应过来,手忙脚乱用手堵水阀。老住宅,设备陈旧,水阀年久失修,本就脆弱不堪,平时用时小心谨慎,没想今天失手给掰断。
卢茵跑回客厅,拿手机打给保安室,她清楚记得,刚才回来时见到是老李,上次厕所跑水,就他给修好。
电话很快接通,她焦急说:“李师傅,您快过来看看,家水阀又断,往外冒水呢。”
那边静片刻:“
卢茵回到家,洗过澡,换身衣服,去厨房准备晚饭。
她行为如常,和平时没什不同。
烧水,焯排骨,冲掉血水后,裹上干淀粉,下油锅煎至金黄色;西兰花摘净,拍蒜瓣剁成粒状,油锅七成热,投进去快速翻炒……
她动作娴熟,手脚利落,两道菜很快端上桌,又倒半杯酒,坐下来,迟迟没有动筷。
总觉得太单调,又从冰箱翻出半包虾仁和青椒,虾仁用水洗净控水,青椒切成小块儿。
门口走出个女人,肚大如锅,扶着腰,站在台阶上。
那人娇嗔:“老公你干嘛呢?”
“这不等你吗。”他伸出胳膊,递到台阶上,让她扶着下来。
女人抱怨:“这什破地方啊!厕所脏死,再不来第二次。”
刘泽成闷头不吭声,两人往相反方向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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