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茵说：“上大学那会儿喜欢黑
灰重颜色，觉得时尚有个性，现在岁数越来越大，反倒想穿些花花绿绿或者浅颜色，调节调节心情，当自己正青春。”
陆强说：“就是装嫩？”
卢茵鄙夷，经他解释就变
味儿，她哼哼，也找不到合适话反驳。
陆强说：“瞎折腾，你刚多大，考虑那
多。”
卢茵目光狡黠：“和你比起来倒算年轻。”
她望望楼下小花园，侧头问：“你看什？”
陆强说：“长得美不就给
看。”
卢茵哼
声，“就当你夸奖呢……但别臭美，可不是专门给你看。”
陆强淡淡说：“别人光看上不，看也是白看。”
卢茵脸阵红，别过眼，把剩下啤酒仰脖全部灌进去。其实统共没剩多少，他那口就抵小半听，她腮帮子鼓下，带几分小女孩稚气。
致极佳，卢茵跟着喝小半杯白，又伸手要啤酒。
陆强笑眼看她，也没拦着，把拉环拉开才递过去。电视里几乎都在播放元旦晚会，卢茵坐桌边，按圈儿，随便停在个卫视频道，某新星正唱着欢快歌。她把遥控器放在旁边桌面上，电视音量不高，谁也没看，全当背景音乐。也许是心情缘故，两个人也觉得很热闹。
吃完饭卢茵去洗碗，陆强推开露台窗，雪花纷纷扬扬，已经从中午持续到现在，栏杆上积层薄薄雪，被远处路灯晃晶莹闪亮。陆强弓身吹口，雪片四散，腾出块干爽地方，他手臂支上去，把玩阵打火机，摘耳朵上烟点燃，吹出去，烟雾弥漫，他稍微咬下牙齿，望向远处被灯火渲染雪天。
根烟功夫，卢茵也跑出来，手里拿半听喝剩啤酒，撑在他旁边。
陆强扭过头，“回去把衣服穿上。”
陆强滞，顿顿：“也就隔五岁。”
“三岁代沟，没听过？”
陆强捏她胸，坏笑，“不够懂你？”
闲聊阵，雪似乎比刚才小些，视野里片白茫，夜都不那黑。栏杆外是空调外置机，上面铺层绵绵细雪，干净剔透，灯下发着晶晶亮光。
卢茵撑着下巴，时促狭心起，她拿食指挖下块儿，回过身，想点他额头上。陆强先前还看着远处，余光见她动作，稍偏
卢茵瞪她眼，“懒得理你。”说完折身回去。
陆强笑笑，扯她胳膊，直接把人拽进怀里，圈在手臂和栏杆之间，静静，两人同望着幽深遥远天际。
过会儿，陆强目光垂下来，落在她裸.露小片脖颈上。她棉衣是杏色，质地柔软，刚好遮住翘臀，牛仔裤，脚上穿双冬天卡通棉拖鞋，也是浅色。
她多半衣服都是浅色系。
陆强随口问：“怎尽穿些不抗脏颜色？”
下雪天，温度反倒没那冷，她只穿件粗线毛衣，发半挽，细嫩脖颈裸.露在空气里，“不冷。”
“赶紧，”陆强把她啤酒夺过来：“先帮你拿着。”
卢茵被赶去穿衣服，他视线从她身上拉回来，就着啤酒喝口，捏在手里轻轻转几圈儿。她穿好棉衣，给陆强也拿件，直接给他披上。
陆强没动，让衣服就那样搭在肩膀上。
他把啤酒还给卢茵，卢茵仰头啜小口，肩膀擦着他胳膊，并肩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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