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茵说:“因为做戏要全套,他头上有伤,所以你划相同?”
“是。”陆强说:“即使刀口不吻合,明面儿上,也要做做样子。”
“真下得去手。”
“没多疼。”陆强说。
卢茵不是滋味笑下,鼻子酸涩,不知应该心疼他,还是骂他愚蠢。
这觉相对安稳,不知几点,被额头细痒扰醒。
陆强半眯起眼,她眉目撞进瞳孔,微抿着唇,眸光清澈,正仔仔细细打量他。
卢茵比他醒要早。窗外阳光耀眼,白雪把天地染银灿灿,干枯树影在墙壁上来回摆动,带几分虚晃不真实。
陆强握住额头手,送到唇边亲亲,“醒?”声音极轻,昨天吸烟太多,乍张口,嗓子沙哑发不出音儿。
卢茵没有回答,目光上移,再次落在他额头上。右侧太阳穴有道细长疤痕,坏死表皮区于别处,反射出极淡光。
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卢茵在外面待半宿,听他讲述完,生理和心理已经绷到极限,闹够,没多久和衣睡着。
陆强给她抱卧室里,褪去棉衣和牛仔裤,扯过被子盖严。
从客厅里找到手机,里面有两通未接来电,是根子打。他随手摸根烟,走去露台,给他回过去,报个平安。
外面依旧干冷,路灯熄,白雪映衬天空都不那黑,垂下眼,空调外置机上手印还在,是他之前印上去。
陆强抽完手上烟,折身回去。
她别开眼,撑起手臂打算起来,却动不分毫。
卢茵问:“你不口渴吗?”
陆强望着她眼睛,没有松开意思。
半晌,她叹口气,顺着安静躺下来:“昨天半夜跑开,是因为时没想明白。你解释过,而这个结果可以接受。那些是你过去,即使再不甘愿,也无法改变,”说到这里她停停,眼睛盯着房顶,那里有细小光斑不断变换。她继续:“如果再给次机会,定会躲你远远,没有开始,就不用强迫自己去接受。”
“这个人比较轴,刚开始
“那道疤是怎留下?”
陆强滞:“你不是问过。”
她重复:“怎留?”
“刀划。”
上次她问他,陆强也是这个答案,之前以为只是闹着玩儿,根本没往深处想。昨天他提句,她便大概猜出前后。
他往掌心哈口气,咬牙闭闭眼,又扯过领口闻闻,迅速脱精光往浴室走。
热水淋到身上,肩膀传来阵尖锐疼,陆强蓦睁开眼,撇头,左肩伤口浸水,有淡淡红色向四周漾开,颗颗小巧齿痕都很明显。
陆强走去洗手台,用手抹掉层雾气,他坚实胸膛清晰映在镜子里,触触肩膀伤口,到底多难过才下这大力?他摩挲阵,用冷水掬把脸,甩甩头,镜子上落满细碎水珠,雾气再次蔓延,彻底模糊视线。
陆强撑起手臂,半弓着,卢茵话,让他时有些走神。
洗完澡,潦草擦擦,他直接跳上床。卢茵已经睡熟,单手垫在耳下,侧躺着,姿势有些别扭。卧室里温度高,她被冻过,又暖回来,整张脸都红扑扑。陆强支着脑袋看会儿,帮她把吃进嘴角头发拉出来,贴贴她额头,在唇上逗留许久才离开。回手关灯,也跟着同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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