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滞,“不识逗呢。”
卢茵迅速眨眨眼,掩饰笑笑:“快走吧,要开车。”
陆强头埋更低,看她良久:“初四来接你。”
门口列车员吹起哨声,陆强亲亲她,“走。”
卢茵吸吸鼻子,想起什,迅速撩开窗帘,站台上昏昏暗暗,只剩两三个人影,没几秒,陆强出现在窗口,两手插着口袋,齿间咬着未燃烟,冲她勾唇角。
他顺势吻上去,“好。”
离开那天是夜里,陆强送她,舅舅家还要偏南些,住在个小县城,火车要比飞机方便,十几个小时路程,睡觉很快过去。
卢茵拎个小巧行李箱,随身包里被他塞满零食路上吃。
赶上春运高峰,候车室里各路人物随地躺卧,陆强扫眼,不由皱眉,到底弄张站台票,把她送上车。
买底铺,他把行李放好,折身下去。
陆强笑骂他通,转向窗外,细碎雪花飘飘荡荡。
这年冬天似乎特别冷,大雪小雪没断过,整个城市仿佛被白色掩盖,冷寂而荒凉。
离春节还有周时候,卢茵舅舅又打电话来,和她确定回家时间。她本打算今年同陆强呆在漳州,细想起来,自打毕业只回去次,即便再不愿意,舅舅毕竟是亲。
和陆强商量后,他只短暂沉默片刻,笑着让她回去。
卢茵说:“也就五六天,初四能回到漳州。”
有些抖,拼命控制着,骨节捏泛白。
好会儿,吴琼看着他侧脸:“以前事儿就当过去,任命。他从前最听你,能不能……让他别来骚扰?”
陆强没答她话,眯眼看着窗外,嘴上咬烟直没动,要不是烟雾丝丝缕缕,世界好像都定格。
窗外白晃眼,从高出看下去,人群如同蝼蚁,缓慢在自己轨道上爬行。
等烟快燃到尽头,烟灰再也支撑不住,大截掉落在窗台上。
两人隔着薄薄玻璃,却要渐行渐远,五六天不是
衣角被拉下,陆强回头,她坐在床榻上,抬眼看着他。
陆强躬身,笑着:“舍不得?”
卢茵抿抿唇,小声问:“你会想吗?”
周围都是攒动人群,陆强捏起她下巴,“不想。难受你能回来给老子泻火儿?”
卢茵只听到前面两个字,喉咙梗难受,轻轻咬住下唇,头顶影子也有些模糊。
“去接你。”
她收拾几件换洗衣物:“那你过年去哪儿?”
“有根子呢,们几个能凑桌麻将。”
卢茵终究有些歉意,在他脸颊亲亲:“等回来。明年和你起过。”
想到明年,陆强笑笑。许诺总能让人陷入美好憧憬,但和现实仍旧存在差异。
陆强拿下来,直接弹进垃圾桶:“他事儿,现在管不。”
…………
这之后陆强没再露面,让根子送过两次钱。梁亚军除腿上伤,其他部位基本痊愈,出院又进康复中心,前后折腾个月才肯回去。
又过不久,大龙也被放出来,吴琼终究说通梁亚荣,否则凭借那些验伤报告,她想追究到底,大龙蹲个年半载也是难免。
被物流公司辞退,医院钱全由陆强垫付,出来之后,他把几人约出来喝个痛快,臭脾气收敛不少,几杯白酒下肚,抱着陆强大腿痛哭流涕,不知怎报答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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