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强带她沿
“红袄应该配个绿色。”
卢茵哼哼:“那是不是应该给你配顶绿帽子……啊!疼……”
她还没说完,手指被攥到块儿,他咬牙切齿:“卢茵,你他妈不想活吱声。”
指尖充血,有点儿凉。卢茵察觉失语,赶紧讨好说:“错。”
陆强也没真生气,勾着她唇狠狠咬口才罢休。
棉裤不是按她尺寸来,又肥又长,她扎条腰带还好。棉袄尺寸倒合适,袖口到虎口,下摆到臀中,腰有些肥,反倒大大方方。
钱媛青不禁上下打量番,见她还傻站着,又硬塞条围巾才放行。
陆强站门口等半天,半根烟功夫,才见门口闪出个人,晃晃悠悠,走相当吃力。
待人到跟前,陆强烟灰掉手上,他烫抖,垂眸看半天,才抬手挥开。
“走吧。”他淡淡说。
“哦,很快回来。”卢茵应声,拎起大衣往外走。
门还没推开,钱媛青喊住她:“你等会儿。”她缓慢蹭到炕梢,从柜子里翻半天,找出条棉裤:“换上它再出去,给自己做,还没来及穿。”
那棉裤全部由棉花絮成,非常之厚,在当地十分普遍,几乎每人都穿。只是太过臃肿,点儿线条都显现不出来。
钱媛青顿顿,又在柜子里翻气,“棉袄也换上。”
卢茵有些吃惊。棉袄是大红色,带着粉色暗花,是偏古老对襟式,颗颗盘扣小巧精致,领口周围绣圈儿金丝线。卢茵是学服装,打眼儿看就知道手工上乘。
茵总算松口气。
正月初十晚上,下场大雪,漫天雪花如飞絮般从天空坠落,没多久,之前地上痕迹全部掩盖,有孩童嬉笑着,跑跑闹闹,在外面打雪仗。
卢茵趴在窗边,贴着玻璃看好会儿,院子里,灯笼光都越发柔和。漳州没下过这大雪,即使有,也没这里纯净剔透。
她拿出手机给陆强发条信息,没多久便有回音儿。
卢茵笑下,回身看钱媛青,她过去,“阿姨,出去趟。”
此时雪小些,扑簌簌安静往下落,没有风,整个村庄沉浸在片冷寂中。
其实没有特意要去哪儿,卢茵单纯想看看他长大地方。
路向东,村落越来越远,灯笼红光在远处形成条线,安宁而祥和。今天有星有月,白雪铺满大地,天色黑并不纯粹。
到月亮河,陆强指给她看。是路是河已经辨不出来,皑皑白雪望无垠,平陆地与河面界限。
卢茵有些失望。
卢茵把手主动放他掌中,昂头问:“你那什表情?”
“怎?”
“……好像挺嫌弃。”
“没有。”陆强看着前面路,带她往东头月亮河走:“你这围巾搭配不对。”
卢茵不明白:“有什不对?”
她问:“这是您做?”
“没事儿做着玩儿。”
卢茵反复看半天,棉袄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钱媛青不耐烦,以为她嫌丑:“大黑天谁看你,臭美个什劲儿。那小身条阵风给你刮跑喽。”
卢茵笑着,说马上换。
她看她:“外面下雪,你出去干啥。”
卢茵含糊其辞:“随便转转。”
“跟小畜生?”
“……”她点头。
钱媛青哼声:“去呗,又没绑你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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