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茵迈
两步，手掌搭在门板上，走廊里瞬间恢复安静，只剩头顶凄白
灯光。
卢茵想着刚才他样子，对视时，他分明，皱下眉头。
卢茵不想跟她说别，直接问：“审讯多久结束？陆强他什
时候能走？”
谭薇说：“要看他怎交代，没他事儿随时走，有他事儿……”她顿下，撇撇嘴：“难说。”
卢茵心里咯噔
下，还要再问两句。
谭薇敲几下防盗门，“回家等着吧，你也不能在这挨宿啊。”
“
能见见他吗？”
“是陆强……”她顿顿，不太好意思，只说：“是他女朋友。”
谭薇抬着下巴，像是回忆，然后然哦声：“想起来。”
卢茵这会儿没心思研究她表情，赶紧问：“这里面人是陆强吗？”
谭薇淡淡看她：“是。”
卢茵心沉下半，攥攥拳：“他今天被几个警察带过来，说要调查起凶杀案，请问下，方便告诉到底是怎回事吗？”
晌，人影消失，没有人给他回应。
卢茵找到四审，在走廊倒数第二间。整面墙上都没有窗，只有几扇暗红色防盗门，对面溜长条凳，头顶是惨白节能灯。
走廊里静过分，能听见她鞋跟磕在地面声音。
卢茵用右手握住左手，缓慢调匀呼吸，她往后退两步，坐在后面座椅上。她不知道里面是不是陆强，虽然做不什，在这儿守着，总比家里安心许多。
大概十分钟，走廊里响起窸窣说话声，夹杂零散脚步。卢茵侧头看去，楼梯上拐过来两个人，说着话，正往这方向来。
里面有人开门，谭薇说：“不能。”
卢茵紧走几步，缝隙开并不大，有暗黄光亮从里面溢出来，她看到张桌子，旁边摄录机红点不断闪烁。几秒时间，她目光快速搜索，落在对面椅子上。
那当中坐个高大男人，懒散靠着椅背，两肩松垮垂着，手掌搭在双腿间。
她视线移上去，看见他脸，他正侧着头，也往这方向看过来。
目光相触，下秒，防盗门砰声闭合。
谭薇笑声：“呦，这可不敢说。”
卢茵微微皱眉。
她说：“上次告诉你那件事，陆强差点没把杀，可不敢再多嘴。”
卢茵抿抿唇：“抱歉。”
谭薇笑笑，“你有什错，道哪门子歉啊。”
走在前面是位老者，腋下夹着保温杯，背着手，步伐稳健。她目光偏移，落在后面女警身上。
卢茵眼睛亮，不由自主起身，往前迎过去。
老邢看卢茵眼，没在意，直接敲几下四审防盗门。
卢茵拦住谭薇：“谭警官，能碰见你就好。”
谭薇两手插着裤袋，眼神顿，打量片刻：“你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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