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坐起身,下床在香薰机里滴几滴安神精油,这才重新躺到床上,让自己陷入短暂睡眠中。
(4)
这天晚上,白芷如既往地去蒙洛斯,早上白白损失百万,必须得挣回来才行!
她端着杯香槟,在赌场里随意走着,突然眼尖地看到早上把江肖黎欺负得只剩条内裤中年男人,她翘翘唇,在哪里失去,就要从哪里拿回来!
林郁赶到赌场时候,看到就是白芷坐在赌桌前大杀四方情景,玩到酣畅处,她还点根女士烟,虽然她抽烟姿态性感到让人沉迷,但林郁心里还是腾地升起把火。
“阿郁!”遥远时光里,青春明媚少女惊恐尖叫声突然响起,彼时他正被人强行拽上辆面包车。
那是那年最悄无声息场绑架案开端,就连绑匪也想不到,会凭空冒出个不相干少女。
慌乱之中,林郁只来得及吼声:“别过来!”
可是少女却充耳不闻,反而发疯般地冲过来:“你们是谁?你们放开他!”
她不要命似扑过来紧紧地拽住他,试图以自己微薄力量和歹徒抗衡,不让他被人拽到面包车里。
枪战,江肖尘给她挡枪,没能救回来。不过夜莺也算有情有义,不仅亲自给江肖尘操办葬礼,还拿到他弟弟江肖黎抚养权,刚刚那位,应该就是江肖黎。”程赟自顾说着,丝毫没注意到林郁脸色越来越差,“而且听说夜莺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跟过别人,应该还是对江肖尘念念不忘吧……”
“够。”林郁突然出声打断程赟话。
程赟这才抬头看他,发现他脸色差得可怕,顿时吓跳:“喂,你怎?”
林郁看也没看他,直接进电梯。
没有人知道这刻他心里翻起滔天巨浪,他以为这七年只有他放纵不堪,却未曾想到她过得比他更加放纵。
“怎样?够意思吧?看到她就给你打电话!”程赟端着杯香槟凑过来,副邀功请赏模样。
林郁连看也没看程赟眼,大步朝白芷走去。
白芷正赢得开心,她把赢来筹码都揽到自己旁边,挑衅地看眼对面男人,笑问:“怎样?百万都输完,还想继续吗?”
说完,她又将指尖未抽完烟放进嘴里,刚放进去,只手
“你干什?你快走开!”林郁又气又急又怕,狼狈之中出声吼她。
可她却死活不放手,眼见行动受到阻挠,为首歹徒直接把她也并绑进面包车。
那个黑暗夜晚,他们被扔在不见天日货仓里,她小小身子与他绑在起,明知道下秒就有可能是死亡,可她却滴泪都没有掉,反而安慰他:“阿郁,你别怕,们肯定不会有事,大家都说,命硬,死不。”
那是他这生最动容时刻。
林郁突然有些痛苦地捧住头,不,不能想,不能怀念,不能后悔……
辍学?赌博?和黑帮人鬼混?枪战?
白芷!你好!你好得很!
林郁心里有难以抑制怒火奔腾而过,他真想,真想掐死她!
可随着怒火而来,却是如刀绞般难言痛苦。
林郁匆匆回到酒店套房,眉头紧锁地从药箱里拿出颗药,快速地吞咽下去,这才有些脱力地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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