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会把她举到头顶，带着她欢乐地转
圈。
白芷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林郁拥在怀里，他身上
温暖透过薄薄衣服传到她身上，让她心点点回温。
“
没事。”白芷露出个微笑。
她早已学会不去伤心。
“知道。”顿
顿，他继续道，“是想要温暖你。”
没想到霍璇当真拿出吃奶力气，那排球直直地砸向她额头，把她砸得头昏眼花，额头乌青片，只是被刘海遮住，所以并没有人看出来。
她本来以为这事就这
结，却没想到霍璇回头就跟徐欣添油加醋地告状。
“没欺负她。”那时她忍着眼泪倔强地回应。
哪知徐欣对她更是失望，只恨恨道：“以后小璇要是再受点伤，你就再也别叫妈！”
徐欣说完就走，只留下白芷人，她穿着单薄校服，脸上火辣辣地疼。
（5）
白芷看着徐欣背影，只觉得心里某处生出抹闷闷钝痛。
她和徐欣，大概是这世上最生疏母女。
白芷始终记得以前开家长会时，徐欣温柔地陪伴在霍璇身边，而她甚至不能开口叫徐欣声妈妈。
有回她放学回家，看到徐欣在楼下等她，她忍着心中雀跃，跑上前叫声：“妈。”
意跟你纠缠？”
突然，房门被打开，里面传来林郁声音：“会。”
温柔，却又坚定。
徐欣没想到里面人竟然会是林郁，时愣住。
林郁将白芷揽入自己怀里，目光直视着徐欣，道：“徐姨，阿芷过去清二楚，如果你担心会因此对她始乱终弃，大可不必。”
“你直都有温暖。”白芷抬手环住林郁腰，笑容里添抹暖意。
他直都是她光，是皎洁明亮白月光，也是温暖炽
她摸摸脸，又摸摸额头，恍恍惚惚地明白，有些人是注定没有血脉亲情。
她最终滴泪也没有掉，转头就上楼。
可是那天晚上，她却可耻地想念起那个人人喊打杀人犯父亲。
她想念他，他虽有身罪孽，可他仍是这世上对她最好人。
他从前也并不经常回家，可他每次回家，都会第时间对她张开臂弯，笑吟吟道：“乖女儿，来给爸爸抱抱。”
结果，回应她却是记响亮耳光。
“是谁给你胆子，让你连小璇也敢欺负？”那个时候，徐欣颤着声怒气冲冲地质问她。
她被打蒙，旋即想起下午打排球时，发球发得狠，不小心砸到霍璇脸上，她虽然霸道惯，但是对自己做事还是敢作敢当，所以二话不说就跟霍璇道歉。
那时，霍璇狠狠地瞪着她：“道歉就免，只要让砸回去就好。”
她想确实是她砸到霍璇，便答应。
徐欣摇头：“你爸不会同意。”
林郁笑笑：“想他会更希望看到幸福。”
徐欣沉默会儿，问道：“那小璇呢？这多年，她对你……你知道她性子倔，除你，怕是……”
“徐姨，”林郁突然打断徐欣话，声音缓慢却坚定，“这辈子只想对阿芷负责。”
徐欣深深地看眼林郁，又看眼面色平静白芷，突然就没声音。过好会儿，她叹口气，对着白芷道：“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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