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旭炎打来电话时,郭尉刚好在个饭局上。
他借机出来透气,点根烟站窗边听赵旭炎讲话,男人之间要简单直接得多,通话三分钟就结束。
郭尉转身将烟灰弹在垃圾桶里,返回去打开窗,冬春交替,夜风还很刺骨。他记起苏颖
“也没开玩笑呀。”她朝她眨两下眼睛:“条件挺不错,就怕人家看不上。”
顾津说:“他带着个孩子。”
“不也带着。”
“他在邱化市生活,如果成,你要跟着离开。”
苏颖放下手中活儿,盘腿坐着:“八字没撇,你当有多大魅力呢。”
两边都是知根知底人,赵旭炎想撮合他们。
给苏颖介绍对象事由顾津转达,顾津说:“他是做建材生意,三十四岁,两年前离婚,儿子比念念大几个月,同样明年要读小学年级。听说他人品不错,没什不良嗜好,生意做很大,收入可观。”
当时苏颖正在店里盘货,脸上未着脂粉,高高揪着丸子头,耳朵上别根铅笔,不修边幅地坐在堆衣服中间,眉头紧皱。
顾津:“喂!”
“听见。”苏颖在本子上记几笔,漫不经心问:“他和前妻为什离婚?”
故事源于个名字。
这天,是朋友赵旭炎婚礼,在镇上最大宴宾楼里,挤满双方亲友。
开席不久,赵旭炎带着新娘子挨桌敬酒时,苏颖这边发生个小插曲,儿子顾念被其他小朋友推倒,额头擦破点皮,流血。
对方是个小胖墩,看着眼生,不像镇上人。
苏颖护子心切,抓过他刚数落两句,这孩子父亲便从厅内快步走来。
这事苏颖没放在心上,顾津却有些不舒服。
哥哥早早离世,嫂子改嫁本就是理所应当事,更何况她和顾维并非真正夫妻,苏颖最多只算未婚妈妈,怎样选择婚姻是她权利。
终究是他们家亏欠苏颖,如果不是因为有顾念,她也不至于考虑嫁二婚。这六年她怎过来她全看在眼里,个女人带着孩子不容易,她也希望她幸福。
可人私心总在触犯自己利益时冒出来,顾津舍不得侄子,出这门进那门就不再是家人。和苏颖相处多年不舍是回事,再则她怕顾家唯后人改姓。
顾津暗骂自己自私,赶紧打消这念头,抽空把苏颖意思转达给赵旭炎。
“说是性格不合,感情破裂。”
苏颖笑着调侃:“般离婚都用这理由。”她说完便不做声,继续低头理货。
顾津等半天没见她吭声,试探问:“你想不想试下?”
“好啊。”
“认真。”
男人三十来岁,穿身挺括得体黑色西装,人高腿长,身姿挺拔,言行间很是斯文有礼。他诚诚恳恳递过张名片,并说明如果孩子有任何问题,请定通知他。
对方诚心道歉,好在顾念也伤不重,苏颖脸色缓和几分。
之后赵旭炎赶过来解围,介绍才知这两人是大学时同窗好友。
起初苏颖对他印象并不深,以至于小姑子顾津提起时,蹦入脑海只有个名字。
男人叫郭尉,与顾维名字发音十分相似,早在她听到那瞬间,心脏猛地抽跳几下,等看清名片上两个字时,才明白并非同名。于是她便对这名字有份特殊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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