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尉盯着手机顿片刻,等把心思放到会议上,忽然忘记自己讲到哪里。
身后助理提醒句,郭尉回归正题。
会议持续小时之久,后来他在办公室处理两个紧急文件,又询问秘书今天行程,空才给苏颖打过去。
他问:“来这边?”
苏颖说:“来拿货。”
隔会儿:“确。”郭尉说。
他回身把烟蒂扔进垃圾桶,低着头点开与苏颖对话框,消息只有条,她把微笑表情原封不动地还给他。
郭尉勾下唇,收起手机没有回复,推门走进包间。
日子如流水般过去,每个人都在自己轨道上奔忙,郭尉和苏颖就像两条平行线,手机是唯交点。
他们话题从询问顾念伤势开始,没过多涉及彼此经历和生活,当对方是普通朋友来相处。
及时悬崖勒马。
因着心里正回味某个身影,对比起来,更加觉得眼前人虽清秀靓丽,却眼看到底没什神秘感,平淡无奇,也食之无味。
季妍轻声问:“您不舒服?”
郭尉收回目光,吹走眼前青雾:“有点。”
“那去买瓶水?”
郭尉稍微拉松领带,靠在椅子上望着窗外:“那,晚上赏光吃顿便饭吧。”
偶尔他早起简单问候早安,中午才收到她回复,般是“不好意思,忙晕。”、“刚才有个难缠顾客,直还价,实在头疼。”,内容诸如此类。而往往这时候郭尉在开会或在厂里巡视,他忙得焦头烂额,拿出手机匆匆看眼便收回口袋,等到再想起时已是深夜。
就这样,他们不慌不忙地相处,渐渐熟悉起来,发消息次数少,他空时会给她打个电话,能聊上几句。
这种可有可无相处模式持续几个月,两人分处不同城市,除非方迁就过来见面,否则打破这种状态实属难事。
有天,他收到苏颖发来消息。
彼时郭尉正在会上讲话,他随手点开,是张邱化市标志性建筑照片,画质模糊,歪歪扭扭,像在车中抓拍。
“不用,多谢。”他抬手示意下指尖夹烟:“抽完这支。”
季妍站在原地没有离开,迟疑片刻:“那……陪您待会儿吧。”
郭尉没拒绝,身姿笔直地立在窗边,目光专注于外面繁华街道,期间手机在掌中振下,他没有看。
季妍余光注意身边男人举动,他认真吸着烟,不知心中想什。
她手心微微出汗,他身上气场太过强烈,作为上司,她对他始终存几分敬畏心里。季妍挽下碎发,觉得应该说点什,于是故作轻松地感慨句:“喝些酒,站在这儿吹吹风很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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