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和前任?”
苏颖睁眼看着天花板,“嗯”下。
窗外驶过救护车,警灯交替闪烁,鸣笛声在安静夜晚里格外刺耳,不知谁家正承受着生死煎熬。
周帆轻轻叹气:“但愿这切很快过去。”
苏颖没吭声。
“颖姐。”周帆叫她声。
“嗯?”
“你说,是不是命不好,为什每次遇见都是渣男?”
苏颖说:“哪儿有都是,不就两个。”
这话给周帆逗笑,她到底年纪小,无论身体还是心灵,复原能力都很强。她翻个身,趴在枕头上:“那你呢,有没有遇过渣男?”
晚饭没有出去吃,周帆在前台买泡面、火腿和榨菜。
两人坐在桌前安静吃面,热气熏在玻璃上。
周帆毫无预兆地抽泣起来,脑袋快埋到泡面盒子里,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苏颖没有说话,任由周帆发泄会儿,搁下塑料叉,轻轻摸摸她头。
这个举动令周帆崩溃大哭:“对不起,颖姐,是对不起你。”
行袋。她这次断彻底,钥匙交还给房东,预付半年租金直接不要。
车子穿出小巷,在太阳落山时驶入宽阔马路,两旁霓虹将将亮起,正处于白天与黑夜交替时刻。
周帆扭头看向车窗外,整个人陷在某种消极情绪里,十分低落。
苏颖握住她手。
周帆蓦地回神:“颖姐,你今晚能不能陪陪。”
她低声说:“换号码,这次和他也彻底断绝来往。”
“以前那个?”
“嗯。”很久后,周帆笑着:“最后次说说他吧。分手那天晚上,们吵撕心裂肺,最后筋疲力尽,几乎失声。第二天早上从出租房离开,他送。不知为什那个画面很深刻,他站在电梯外,穿白背心灰短裤,脸没来得及洗,头发也乱蓬蓬,他把红白蓝编织袋交到手上,没说句话,那时候正恨他,也没说任何话。颖姐,你知道,电梯门就在俩之间点点合上,直到看不见彼此,真跟演电影样。”
不知为何,苏颖手心微微出汗。
周帆说:“没想到,那眼就是最后面,之
“有。”
周帆来兴致:“讲讲呗。”
苏颖说:“谁还记得,早忘。”
周帆没追问,想想:“那你交过几个男朋友?”
“两个。”
苏颖笑笑:“别傻,又不是你错。”
周帆不知道还能说什,这份亏欠和感激她无法表达,却记在心里。
晚些时候,苏颖仔细检查过门窗,躺到床上。
招待所条件简陋,两张单人床中间摆着掉漆棕红色床头柜,上方有扇窗,隔着护栏,可以看到对面大厦广告牌。
苏颖关灯,眼睛渐渐适应黑暗,看到窗外霓虹刚好映在对面墙壁上。
她眼睛湿亮,目光中隐隐含着祈求意味。
苏颖没忍心拒绝,只好让老陈先回去。谁知转身功夫老陈又回来,兴许是和郭尉通过电话,说今晚也跟着住下。
苏颖想想,只说句:“那麻烦你。”
昨晚赵平江在湖北路附近给周帆找家酒店,介于郭尉那层关系,标准不低。
可周帆哪还有脸麻烦他们,不肯入住,只在附近随便找间招待所住下,任凭那人渣有再大能耐,邱化市那大,也不可能找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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