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收进裤子口袋，视线并没在这边停留，而是扭头
“妈妈才走
天。”
“秒看不到都想。”
苏颖心中又甜又难过：“妈妈也样呢。”
从小到大，她没把顾念单独放在哪里。现在是假期，本应带他起，但考虑到可能拖慢工作进度，再者，切不比从前，家庭情况复杂
，凡事总要多斟酌分，尽量周到得当。所以她才独自前来。这会儿隔着屏幕看顾念红扑扑
小脸，苏颖忽然心酸，不禁质问自己为什
跑到这里来，纯粹瞎折腾。
不过顾念很容易开心：“妈妈，你那边好玩吗？”
郭尉接起，她先看到屏幕上出现他棱角分明下颌轮廓、脖颈和干净衣领，长相好男人似乎从不纠结角度问题，怎都耐看。
“吃没？”苏颖问。
“嗯。”郭尉瞥眼屏幕，随后又低头认真看文件，他穿着浅灰色居家服，额前发丝松散，可能刚刚洗过澡，此刻正在书房里。
苏颖拢紧被子：“做什呢？”
“稍等。”郭尉垂眸，在文件落款处签上名字。他今天提早下班，特意带两个孩子出去吃，回来才有时间处理未完成工作。
初到江南，苏颖感到不适应。
她是北方人，显然把这边温度想象得太美好，从没有出门看天气预报习惯，她只穿着薄外套和牛仔裤过来，刚下飞机，便被湿冷寒风拍傻。
苏颖预计在这边待三天，随身只带着个小旅行箱。把东西放到酒店，她按照先前搜集资料，先去最近旗袍城。
下午天空飘起小雪，刚落下来就融化，扑在脸上像雾又像是雨。旁边树丛绿叶上还挂着零星几点白，青石板小路却湿润油亮，寒气顺脚底渗入，苏颖没走多会儿就两腿发僵。
她感觉眼睛不够用，这里是丝绸之乡，旗袍服饰要比邱化普遍广泛得多，无论款式还是做工，都不能相提并论。
“不好玩，还特别冷。”
顾念很体贴，叮嘱说：“要记得多穿衣服，小心感冒。”
“好。”
苏颖伸手点点顾念小脸，忽然之间，郭尉端着杯子走进屏幕角落里。
他在餐桌前停住，给自己倒杯水，倚着桌边慢慢喝。
苏颖立即说：“你忙你，顾念在不在？”
郭尉顿，再瞥下她，这回目光不算友好：“等等。”他又写几笔，才拿着电话去客厅。
顾念和郭志晨正看动画片，邓姐给两人准备水果和小份甜点，他们坐在地毯上，偶尔说话交流，气氛倒还和谐。
晨晨凑过来聊几句，顾念便捧着手机坐进沙发角落，同苏颖讲悄悄话。
他有些委屈：“妈妈，你什时候回来啊？
都想你。”
苏颖没急着找人谈，店铺悬而未定，择址重来也不是轻而易举事，她过来多半是想先解解行情。这里资源十分丰富，苏颖内心不可抑制地蠢蠢欲动，可半天逛下来，审美上竟产生疲劳，无法分辨美丑，总感觉缺少点什，时又说不上来。
晚间气温再降几度，回酒店路上经过个面料集市，在里面逗留很久，回去时嗓子发痒，在楼餐厅随便吃几口便溜回房间。
她钻进被子里，看看时间，给郭尉发条消息：还在公司？
没多久，那边回：没，在家。
苏颖裹着被子坐起来，直接发送视频通话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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