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尉稍微偏头正式看下,已经猜出来:“你做?”
苏颖点头。
郭尉说:“平整合体,干净舒服,比想象中学得要快些,还不错。”
“是吧。”苏颖扬扬下巴,压低声音告状:“你儿子说她奶奶都不穿这种衣服,意思是说款式老土。”
郭尉好笑:“那你觉得
郭尉笑笑,又用食指拨弄她嘴唇和下巴。他指尖气息很好闻,家里惯用沐浴露味道里夹杂着淡淡烟草味,指腹微凉,却不太粗糙。
他另手还拿着水杯,修长双腿挡在她眼前,就那样松散随意地站着,好像对逗弄她这件事乐此不疲。
苏颖抬眼瞪他,张嘴企图咬住那截手指。
谁知郭尉反应十分敏捷,手腕收翻,随后两指快速捏住她脸颊。
苏颖嘴唇被迫嘟起来,隐约露出几颗洁白牙齿:“你可真幼稚。”她吐字不清。
“是呀,不过这件自己完成。”
晨晨说:“还需要努力啊,奶奶都不穿这个样子衣服啦。”
“……”太不给面子。
苏颖走过去,手指挑开那支铅笔,故意板着脸:“你,别咬笔,赶紧做作业。”
她转身离开,身后传来俩小孩偷笑声。
四月末,苏颖带着顾念回洛坪祭拜顾维。
逗留几日,返回邱化市。
郑冉腿伤基本痊愈,寒假过去,她照常上班,只是职专院校课程没那紧凑,相对多出不少空闲时间。苏颖就像块牛皮糖,课程安排比郑冉自己都清楚,只要她在家,她准笑嘻嘻来敲门。
郑冉已经习惯,多余情绪都懒得给,不过对她坚持和努力倒有些刮目相看,也许她本身聪慧又有几分天赋,上周竟用胚布做件传统衬衫。
她没有绘画基础,郑冉帮她画草图、打板,剪裁、锁边、缝制都是由她独立完成。
郭尉大笑,这才撤回手坐到沙发上。
“念念和晨晨都睡?”郭尉问。
苏颖点头。
他喝着水:“看什呢?”
苏颖抬起脚很自然地搭在他大腿上:“款式设计和服装制版。”忽然想起身上衣服他还没看过,坐起身来,抻着下摆问:“看看,这衬衫怎样?”
郭尉还在书房办公,外面动静听着不太真切。他与南非那边开视频会议,结束已经个小时后,捏捏眉心,时烟瘾犯,顺手开抽屉取烟盒。
抖出支含着,郭尉眼睛望下窗外,却没点着,半晌,又放回烟盒里。
他关掉电脑,拿着水杯走出书房,苏颖正窝在沙发里翻教材。
郭尉去倒水,折返回来,微弓身,垂着手臂轻轻捏她脸。
苏颖起先没理睬,谁知这人捏起来没完没,便缩着肩膀躲开。
苏颖拿着成品回家时也颇有成就感,站在镜子前左扭右扭欣赏好半天,脱下后,没会儿又穿上试起来。
俩小孩正凑在起写作业,苏颖近期留意顾念时候比较多,怕他从洛坪回来情绪受影响,好在他接受速度比她想象中要快,至少表面上依旧快乐开朗。
苏颖溜过去找存在感,“念念。”她身体慢慢从门框后移出来:“看妈妈穿这件衬衫好看吗?”
顾念毫无悬念地捧场说:“好看!妈妈穿什都好看。”
苏颖心里直冒泡,又满怀期待去看晨晨,晨晨咬着笔头,寻思会儿:“是和大姑学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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