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大开,切好像见天日,提着剑银铠将军从外踏进来,他身后负着长弓,盔甲之上早已沾染血液,面具青面獠牙,如同鬼神般,也让殿内气氛重新紧绷起来。
凤飞白落在地上,咳嗽着喘着气,看着那高大身影逆光而来,那瞬间觉得自己好像看到父皇口中所说天神。
“陛下,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沈醇单膝着地,盔甲发出碰撞声音,却好像诠释着切尘埃落定。
文和帝看着下面跪地将军,心口悬着气松,只来得及说句“起来吧”,就直接晕厥过去。
“太医,传太医。”伺候公公连忙高声呼喊道。
“还有御印呢。”梁王看着他,语气之中已经难掩激动。
御印下,切皆成定局,妻子儿子连带着他只怕都不能活,文和帝长叹声,看着尚且年幼幼子道:“朕可下御印,但你要留下飞白,不可伤其性命。”
“好。”梁王迫切应。
外面兵戈交错声音已经响起,文和帝看着面色已经带些青紫幼子,从龙椅侧取出藏好玉玺,按上红泥,双手捧着堪堪停留在那圣旨后方。
御印正要落下,梁王手收愈发紧,激动之意难以言表,那孩子张着嘴呼吸不能,却是从窗外飞进支箭羽,带着破空之力,直接没入梁王太阳穴。
西北军竟然未用刻。
城墙未用刻,这宫城岂不是如入无人之地!
梁王手指抖动,深吸口气揪住文和帝领子道:“你就是在等沈醇是吧,即便他速度再快,看能快过臣弟刀?”
他刀架上文和帝脖子,看着上面出现血痕道:“快写诏书!”
“多行不义,必自毙。”文和帝却是蓦然笑出来,“你杀朕又如何,还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陛下!”皇后从地上被搀扶起来,手足无措冲上去。
血液未流,梁王双目已经放大,似乎带着不可思议,却又无可奈何控制不住身体倒下去。
切发生在瞬息之间,连正捧着玉玺文和帝都愣在原地,直到殿门被破开,殿内安静才被打破。
兵士涌入,刚才还举着刀剑士兵皆是仿佛没头苍蝇样,难以抵挡那强而有力入侵。
“降者不杀!”将领高声呼喊,抵挡士兵纷纷弃剑。
非是不想抵抗,而是不知抵抗为何。
“诏书下,就是名正言顺皇帝,他沈醇不过是乱臣贼子罢,你不写……”梁王目光从尚且活着王族之间扫过,他直接放下文和帝,几步走下台阶,从跪着皇后怀里扯出直护着孩子,刀已经架上他脖子,“这可是皇兄你最后个孩子。”
“飞白,飞白!”皇后惊慌,想要去争夺,却是被梁王脚踹在心口处,直接趴在地上起不来。
“母后!”那孩子试图挣扎,白皙脖颈却是划出道血痕。
他挣扎太大,梁王干脆舍刀剑,直接把掐住那孩子脖子看向文和帝:“听说皇兄最疼幼子,最后子嗣要是绝,不知是谁多行不义呢……”
“凤茂德,你不得好死!”文和帝写着诏书手颤抖不已,即便浑身冷汗,笔迹却是未断,直到最后笔落下,已经面色惨白,“朕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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